身在异国他乡,文芜只想低调行事,比赛还是能免则免吧。
“我在周馥国待的时间可能就十日左右,怕是来不及参赛。”文芜摇了摇头。
孙竹珉想了想,低语道:“这比赛就在两次后开始,总共也就比一个三四天而已,足够姑娘大显身手了。”
文物哭笑不得。
本来想说自己待得时间短,让王六不要再建议,没想到竟然弄巧成拙。
“区区雕虫小技,居然还敢参加周馥国的汤羹大赛,怕不是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
就在众人商讨之时,一个不屑的声音传来。
回头看去,只见说话的是一个身着长衫,面阔口方的中年男人。
文芜见他衣着得体,姿态也端正,一定是大家出身。能说出她手艺是雕虫小技的,应该也不是一般人。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小女子这点手艺自然算不了什么。但是刚才阁下说的是汤羹大赛,我还没做出汤羹,怎的阁下就说我是井底之蛙了?”
文武只做了一荤一素,这人如果光看她的菜色就说她厨艺不行。
要么就是他故意刻薄,要么就是此人鉴赏菜品的能力已是一流。只看表面的品相,就能推测出一个人的技艺如何。
“姑娘不服的话,那就做一道汤羹来给在下品鉴,你的优缺点在下都能说出。若是姑娘觉得不对,在下就给你磕头,叫你三声奶奶。”长衫男人捻须细语。
文芜心惊。
一个大男人给一个女人磕头,还要叫奶奶。真做了,可永远抬不起头来做人。
但是说出这种大话的人,也有着不凡的本事。
她二话不说,回厨房随便做了一道冬瓜汤。
“姑娘加了一些廉价的小海螺以增加鲜味,但是这冬瓜汤太过炽\/热,略有些烧喉。如果食客没注意把汤吹凉就会烫伤舌\/头,小孩子饮用那会伤得更重。”长衫男人摇了摇头,将勺子不屑扔在一边,勺子里的汤都没喝完。
“你难道做汤之前,难道就不考虑食客长幼年岁?”
文芜眸中一凌。
这人的点评当真是一针见血。
但是这汤羹做出来是为了赌一口气,也是故意试探一下这人是不是真有鉴赏能力。
这汤他其实做得非常随意,根本没有她两成手艺。
“这种汤还不如周馥国的学徒呢,姑娘别嫌在下说话难听,你这点汤上不了台面。”长衫男人语气越发拉长,不屑尽显。
文芜冷笑一声:“阁下这么说,我到还真想看看周富国的学徒是何等本事了。”
长衫那人忽而一怔,没想到竟是得到这样的回应。
“参加厨艺大赛不一定要为了赢,如果真的能见识到做汤羹的高手,从中学到一二,那我是赚了。”文芜眉头一挑。
三言两语之间已是将那长衫男人的鄙夷尽数反驳。
“姑娘有不输男儿的雄心壮志,我王六佩服!这比赛我们还真就参加定了!”王六听那人说话不客气,心中也是有些愤愤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