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殿下想要胡某做什么,在下一定赴汤蹈火为殿下全之!”胡庆峰不再犹豫,这么多的铁证,他也不怕自己会背上一个挑拨离间的罪了。
沉时桢轻声冷笑,眸中闪过一抹寒芒:“本王要你,击鼓鸣冤!”
刑部门前,一个身着官服的人挥舞着大锤,将堂前鼓击打得震耳欲聋。
“这不是胡太尉吗,他怎的到这府衙门前击鼓来了?”
“你说该不会是太尉家什么人被误抓了吧,不过他也不至于自己来击鼓啊。”
“什么人有胆子敢拿胡太尉的人?这事有蹊跷。”
路过的百姓都是停下脚步,驻足观看。
胡庆峰已是满头大汗,但是刑部大门依旧紧闭,没有一点动静。
不远处,一辆马车停在巷口,远远看着一切。
“殿下,那刑部尚书一定是知道胡太尉为何而来,所以直接闭门不出了。”长鸣坐在车前,双手环肩已是不屑。
事关宫廷行刺,胡太尉对此事肯定知情。一连五日过去,刑部还没有给个调查进展的公文,胡太尉前来,还不是以客人的身份,而是击鼓。
尚书大人不敢见面,显然就是没有任何进展。
沉时桢默然不语,目光冷冷锁在那刑部大门前。
“赵伍!你这个尸位素餐的狗官!还不滚出来!”胡庆峰丢下鼓槌,朝着那门口就是破口大骂,语声如雷。
“你身为刑部尚书,办案不利,查人不明。还抓了异国人做嫌犯,企图颠倒黑白,只为了保住你那顶乌纱帽!今日我胡某若不将你提出受审,那就枉受了皇恩!”
此言一出,围观的百姓皆是一阵哗然。
他们不知道刑部尚书,居然还会抓无辜百姓做替罪羔羊。
“你这姓赵的狗东西!再不出来,我太尉府的府兵便来将你这大门砸成废铁!我倒要看看,是你刑部的人铁杖硬,还是我太尉府兵的刀硬!”胡庆峰气得面红耳赤,见那大门没有动静,甩袖转身就迈下了台阶,快步而走。
“不愧是世家太尉,这胡庆峰看着文弱,气势还是不错。时候差不多了,属下就先去行事。”长鸣跳下马车,朝着车内抱了抱拳,二话不说朝着那刑部后门就去了。
沉时桢目不斜视,只看着那紧闭的刑部大门。
没想到一个二品刑部尚书,居然敢对太尉闭门。
不必说,这背后肯定有司徒襄的指示,光凭蓉太子妃不至于做到如此。
不多时,百余个穿着紧腕细腰武服的人,提着佩刀浩浩荡荡而来。
站在他们身前的,赫然就是胡庆峰。
只见他已换上一身软甲,手里的黑刀鞘深沉发亮,在日光下熠熠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