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芜脸上一红,但她也知道无论怎么说,沉时桢都不会将他放下来。但是他的举动,略微有些不正常。
“你好好休息,其他的事就暂且不要多想了,当心积劳成疾。”沉时桢将人放在床榻上,眸中闪出一点火光。
他没想到沈浅浅竟如此张狂,前一刻才警告了她,这一刻就又让人送来了信。
这一抹火光也没有瞒过文芜,她牵着沉时桢的手,拉着他坐下:“你就是不说,我也不会因为陌生人的信而有任何举动。你这才刚向皇上请婚,我若做了错事,岂不给了小人弹劾你的机会。”
退一万步说,那丞相府对她而言也是龙潭虎穴。
沉时桢挑了挑眉:“还是你想得周全。”
看来她是没把那信放在心上,如此他也就放心了。
“周馥国的一些事宜,我还要起草文书跟父皇交待。不管怎么说,聂蔺洲在那路途中都遇到了山贼,而我也在中途出现,总得编造个谎言蒙混过关。你且在府中几日,等忙完了我再陪你。”
沉时桢安抚了文芜,也是马不停蹄又出了门。
看着沉时桢离开,文芜还是觉得那信里定有重要的事,而且还是他已经知道的。
不然他不会看也不看一眼就撕了。
“阿竹,去将那外面撕碎的信捡回来拼好。”
拼图解密的游戏,阿竹最爱玩也很擅长玩。不多时,他就将那撕得半碎不碎的信粘贴好了。
文芜看着上面的清秀字迹,一眼也认出这信是女子所写。
在京都中能读书识字的都是大家闺秀,而认识她并且还能提出邀请的,也只有一个人。
沈浅浅。
原来这信是沈浅浅送的,还是邀请她去丞相府,给宴席做菜。
“娘,看来你是名声打响了!丞相府都请你去掌厨!”阿竹看了一眼信上的字,眼睛都亮了。
文芜将信收起来,嗔怪看着阿竹:“瞧你这小子,看来这几天跟着义父识不少字。这树大招风,有时候名声大也不是好事。”
阿竹撇了撇嘴,也是点头。
“丞相府名厨聚集,此番邀请定有深意。”文芜并不想赴约,没准就是沈浅浅的阴谋。
但是丞相位高权重,若是得罪了,对沉时桢也不利。
这一场鸿门宴,看来她还是要去了。
时间还是今天晚上,这简直是连准备的时间都没有。但这也没办法,文芜换了一身得体服饰,徒步来到了相府。
所谓的宴席她没见到,但是那小厮却很热情地跟她打了招呼,直接将她领到了一处后院。
“快看谁来了,这不就是那飞上枝头的麻雀吗!”
沈浅浅指着一边的梅花林,笑道:“这不入流的鸟儿就是蠢,以为在花丛中就是个货色了,殊不知那梅花才是真正的主!”
语声尖锐,伴随着冷眸横视。
文芜站在一侧,已是感觉到一丝不对劲。
果然,她预料到的不祥之事还是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