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浅浅如遭雷击,整个人已是被泼了一盆冷水般脸色发白。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些茶跟给文芜的那杯不一样,为什么会不同也不言而喻了。
“沈大小姐邀请王妃前来饮茶,本王谢过。”沉时桢将那杯充满杂质的茶,一饮而尽。
文芜心惊,但也来不及阻拦。
这杯茶里不会有别的东西,但是这种茶入喉会非常涩滞,那杂质很可能会刮伤喉咙!
“幽王哥哥!”沈浅浅也禁不住喊了出来。
但话音未落,那杯茶已是见底了。
沉时桢重重将茶杯放回石桌上,冷眸轻抬,如利剑出鞘。
这一看让沈浅浅花容失色,指尖都为之冰冷。
“王妃随本王刚回朝,身子疲乏尚未恢复。这宴会就不多奉陪了,告辞。”沉时桢冷眉一扬,牵着文芜的手转身而去。
数名千金但见人远去,纷纷都是松了口气。她们擦去额上冷汗,转眸也不客气看着沈浅浅。
“沈大小姐,这花儿也赏得差不多了,不如今儿就散了吧。茶水渐冷,也没什么诗兴了。”
诸位千金也都是附和,拂袖而去。
沈浅浅瞳孔震颤,看着那已喝空的茶杯,整个人如倒空的麻袋,颓然坐在地上。
丞相府门前,一匹骏马上坐着两个人。
少年英武不凡,少女清秀灵动,这行在街上惹得不少人都投来了目光。
因为少女是被搂在怀里的。
“还是下马走吧,这么多人看着呢。”文芜脸色微微泛红。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出丞相府,沉时桢就要将她抱起来,还是以这种姿态坐在马上。
沉时桢扬了扬眉,甚是得意,朗声道:“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看见,让他们知道你是我的王妃!”
路人听到,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文芜的脸如火烧一般,但不知怎的,她有些喜欢。
“你怎么会来的,我明明没有告诉长鸣?”
那封信是她让阿竹拼凑的,看了之后也烧了。
“除了长鸣之外,你以为就没别人给我通风报信了吗?”沉时桢薄唇轻勾,笑得有些狡黠。
“这得感谢我们的好儿子了。”
文芜一怔,转而又是叹息。
这个小子平日里嘴巴挺严实的,这会子倒是话多。
“你也别怪阿竹,他只是担心你而已。”沉时桢一回府就看到阿竹坐在大门的门槛上,见了自己就如兔子般扑上来。
说看到那信上有丞相府三个字,文芜还独自去了。他深感此行不简单,这才快马奔到了丞相府。
“以后不要随便赴别人府的宴,丞相府不行,九品芝麻官的也不行。”沉时桢忽而脸色冷峻,但是语气中却带着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