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那菜就不多,几个高大健硕的护卫进来,三两下就吃了个精光。
白穹端着一杯清酒,瞟了一眼沉时桢也是笑了。
他举起酒杯,双手往前一送,微微行了个礼:“多谢殿下今日邀在下来品鉴没事,这一饱口福之恩,在下谢过了。”
文芜上前一步,故意站在他身前的位置:“白公子给的提点甚好,按理说,我也该谢过才是。这就以茶代酒,聊表谢意了。”
她给自己倒了杯茶,也是微微颔首还了一个礼。
“将盘子收起来,白穹,你宫中还有事就不要多留了吧。”沉时桢脸色如蒙了一层霜。
这语气深沉得就是下了逐客令,白穹轻笑一声,道了一声告辞就走了。
长鸣跟几个护卫看到殿下这一张冷脸,也不敢多留,七手八脚抄起吃剩的碟子,一溜烟就跑得没影。
瞬间,屋里就只剩沉时桢跟文芜二人。
两人就这么站着,谁也没有说话。
文芜感觉到沉时桢的异样,但她也不知说什么。
“娘,你做得这些菜是一人份吧?”
不知什么时候,梅儿已是趴在外面的窗户上,一双水亮的眼睛看着屋里的一切。
文芜心惊,连忙将女儿抱进来,给她披上一件大衣:“你这孩子怎的自己跑出来了!”
“阿竹哥哥不在,我饿了就想出来找娘。”梅儿的脸色已是有些红\/润,笑起来就像新鲜的桃子,圆\/润得甚是可爱。
“这小子定是跑出去玩了。”文芜眉头一蹙。
回到幽王府后,阿竹就成了脱缰的野马,谁都看不住。
“娘,你偏心。只给义父做菜,不给梅儿做。”梅儿撅着小嘴,已是一脸委屈。
文芜点了点她的眉心:“别学你阿竹哥哥的贫嘴,娘亏待了谁都不会亏待你这小丫头。”
“可是,方才那些护卫哥哥端走的碟子,就是一人份啊。”梅儿趴在窗台,可是将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你只给他一人做菜,娘,那村里的大婶常说,女人只能给自己的夫君和孩子做菜的。”
沉时桢挑眉看向梅儿,不知怎的,心里的怒火忽而消散了一半。
“除了那些客人之外,娘你不是只给我们做过菜吗。你给义父做了菜,是不是要给我们找一个爹爹了。”梅儿眼睛微微一亮,嘴角也不自觉绽开。
文芜哭笑不得,也不知怎么跟这孩子解释:“不是说饿了吗,娘给你做最喜欢的乌冬面去,你在这屋里呆着。”
她看了一眼身后还有些冷脸的沉时桢,也不说什么先出了屋,让他这怪脾气自己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