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是有收到的。”长鸣低下了头,“刚才属下不小心看了一眼,这宴席是二皇子的生日宴。”
皇子亲王都是在各自的皇宫中长大,只要不是一母同胞,那就都没什么大牵连。彼此的生辰也都不清楚,往往是收了请帖才知道日子。
“原来今日是二皇弟的生辰。”沉时桢眉间略蹙,“这等日子居然不邀请他的那些江湖好友,反而邀请起了朝廷大臣,这倒是稀奇。”
他看了一眼桌上的请帖,这才拾起来看。
这一看才发现请帖上不只写着他幽王殿下的名,还有文芜的名。
“你和二皇弟在宫中见过吗?”沉时桢狐疑问道。
参加月宁节比试时,文芜还是在宫中呆过一段时间,这期间为了避嫌,他也不是每日都有监察文芜的身边动向。
“在宫中我就是小住了几日,之后就被送往冷幽宫了,哪能见到二皇子。”文芜住的地方还是长公主府邸,其他男眷亲属若无大事也是不能轻易来往,省得惹人猜忌。
沉时桢想想也是,当时的比试只涉及到了雪妃,跟他这常年居住在宫外的皇子没有牵连。
那这一封请帖就是他入宫请婚,让他知道了文芜的存在。
“这生日宴上都是皇亲贵族跟文武大臣,我一个也不认识,到时你就说我不舒服吧。”文芜可不想凑这个热闹。
“这个由不得你。”沉时桢看着请帖上并排的两个名字,“随在我名字之后的,要么就是母后,要么就是妻子。你若不去,那可不合礼数。”
文芜嗔怪看了他一眼,但也是没有多说。
如果不去,那她就是沉时桢的娘,那就是冲\/撞了皇后。传出去就是二皇子皇后不计较,她以后也不会少受非议。
而且沉时桢已向皇上请旨赐婚,她要是还做出这等事,那就是给了大臣弹劾沉时桢的机会。不管怎样,这一趟她是非去不可,确实由不得她。
“你就去露个面,坐一会再推托身体不适就行。我让长鸣送你回府,应酬一阵就回来。如此就不用被人非议,也给足了二皇弟颜面。”沉时桢心知她担心菊儿,根本没心情去应付那些事。
文芜点了点头,也只能如此。但转念一想又是有些担忧:“我在周馥国发生的事应该都已经传遍了,若是在宴席上有人故意提起,岂不麻烦?”
若是单说她与孙竹珉等江湖游侠不清不楚还好,要是某些有心人直接提起梦殷国,只怕沉时桢为了保护她,会做出些正中别人下怀的事情来。
“如果有人提,那也是二皇弟会提。谁敢在他诞辰提这种丧气事,那就是先得罪他。”沉时桢也想过那宴席上会有不对付的人,但说来说去最多就是京都中事。
周馥国的事有司徒襄作保,任由他们怎么说都无妨。
至于梦殷,他倒想知道谁有这个胆子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