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看到这舞女出来的时候,心中就已有了警觉。
“多年前,皇弟迷恋上一个女子。但因为身份悬殊,一直不敢承认,最后这女子为了不拖累二皇弟,跳崖自尽。虽说凶多吉少,但二皇弟一直没有放弃寻找过这名女子。”
过往的事情,沉时桢也都说给了文芜。
“没想到二皇子还是个痴情种。”文芜看向台上那眼睛已经发直的人,“这么说来,二皇子跟沈浅浅就是真的有意在联手了。”
除此之外,她还明白了另一件事。
或许林瑶变成镜娘这副模样,就是为二皇子准备的。
纵观所有皇子,只有沉时桢和他最有帝王资质。能夺储君位置的,也只有眼前这个二皇子。
若是林瑶真有备而来,那必然是为了对付沉时桢和她。
“且先静观其变吧。”沉时桢冷冷看着场中一切,“当年二皇弟没有勇气向父皇坦白,不知道今日,他的胆量如何。”
镜娘的出现绝非偶然,作为舞女出现也只是第一步。
好不容易等到歌舞结束,沉慕容也二话不说循着那些舞女退场的方向去。
“走吧,去看看热闹。”沉时桢牵着文芜离席,顺着零一条小道而走。
文芜不知为何沉时桢会熟悉二皇子府的路,但她也是放心跟着他走。
这一场热闹,她也确实想看。
“二皇子是疯了吗!竟然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追逐舞女!”沈浅浅爆发出一阵娇喝。
“闭嘴!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本皇子!你只不过是一个无权无知,只会在闺房里绣花的败家千金!”沉慕容怒而吼道。
沈浅浅冷笑出声:“就算我是败家千金又如何,只要我是丞相的女儿,那就多得是人抢着要我。二皇子,你不会真以为皇上会那么轻易将我许给你吧?”
沉慕容脸色冷如黑铁。
“幽王殿下少年时便战功赫赫,归朝后在太傅的辅佐下更是推行了无数利国利民的举措。而你迷恋民间女子,整日在府中只知道架笼喂鹰,相较起来可真是高下立判!”
沈浅浅的每一句话都像是钢刀扎在沉慕容的心上,也点燃了他心头的一团怒火。
“你有种再说一次!”沉慕容嗓音低沉,宛若要发疯的野兽。
沈浅浅上前一步,笑道:“要我再说几次都可以,事实如此。我这个败家千金都知道,外面坐着的朝臣也知道!二皇子若是不要我配合演戏,那外面的朝臣一个也不会来!”
沉慕容双拳紧握,额上青筋暴起。
“其实二皇子乃人中之龙,资质才能根本不比幽王殿下差。二皇子欠缺的,无非就是一个机遇。”沈浅浅扬眉低语,又是上前一步,浑然不惧。
“我作为相府千金,只要与二皇子成婚,皇上必会对你加以器重。就算得不到储君之位,也必定是大亲王!重权在握,想要夺位也是迟早的事。”
古往今来,多少王侯将相都是手握重权后弑君篡位。只要功大于过,将来也必然是仁君之名。
话说得虽然锋利,但沉慕容的面色已是缓和了些。
暗处的沉时桢眉目深邃,文芜则是感觉浑身发冷,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