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以为皇子会注重些礼教,怎么也得带到房里,谁知这二皇子心急成这样。
正当她要带着沉时桢回避的时候,一阵抽泣声缓缓升起。
“我弄疼你了?”沉慕容听到女子的哭泣,也是连忙停下了动作,“都是我不好,别哭了,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镜娘推开身前的人,轻轻摇了摇头:“能被二皇子看上是民女的福气,只是身份悬殊,不敢高攀二皇子。不然,民女怕是要有杀身之祸。”
沉慕容目色一紧,上前攀扶着她的双肩,沉声问道:“你说什么!”
“二皇子还是别问了。”镜娘浅浅退了一步,拉开了二人的距离。
手上的柔软忽而消失,沉慕容心里也是怅然若失。
“民女只求二皇子安康,能在府中起舞为伴已是知足了。”镜娘服了服身,抽泣低着头,迈着步伐小跑而去。
那背影柔弱纤美,甚是让人垂怜。
沉慕容紧握着双拳,追了上去。
“别往前跟了,那里是二皇弟的书房,有禁卫军在看守。”沉时桢看着那条道,也是牵着文芜不让她追过去。
大家府邸的书房都是重中之重,皇子的书房中更是有一些国策措施。禁卫军是皇上派下来专门守护,可见有多重要。
如果沉时桢就这么过去,别说二皇弟不去父皇耳边吹风,那些禁卫军往上一禀告,那他就得入宫解释半天了。
“这镜娘真是好手段。”文芜看了一场哭哭啼啼的戏,也是有些佩服了。
沉时桢眸中带着不解:“你怎的知道那是在演戏?”
他在宫中见了千万假面,方才还真看不出那女子哪里在演戏了。
文芜白了他一眼:“你这奸臣小人见多了,怎的不会举一反三。百官都想着趋炎附势,但必须要用手段伪装。女人也是一样,你见过哪个女人会拒绝皇子。”
沉时桢轻然挑眉,低语道:“你不就一直在拒绝。”
这一语反倒让文芜怔住了,她轻轻敲打沉时桢的肩头,沉声道:“我不一样,那女子是舞女。她们只能靠年轻时的长袖善舞养过自己,能年老色衰便会一无所有。”
为了不让自己沦落到那万人嫌弃的地步,歌姬舞女都会看准一个纨绔子弟托付终身。哪怕真是心术不正的也无妨,只要能安顿晚年便足以。
“二皇子说他从未收过府中的婢女,且不管他说的是真话假话。只要是表明了喜欢,那女人就该献身,而不是哭。”文芜都不用去看她是否流了眼泪,这般揉\/捏作态就已是伪装。
沉时桢不自觉也是点了点头:“分析得倒是有理,你的意思是她在欲拒还迎?”
“你不是说这条路通往的是书房吗。”文芜看了看那条道,“按理说歌姬舞姬的住处绝不会在那,她想要逃离也绝不会往相反的方向。”
奴仆向来都是住在西院这种不吉利的方位,那舞姬入了府也不会不懂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