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公子坐在府上作客,望及时接其归家。
文芜见这字迹苍劲有力,明显就是个武人手笔。信封上还有鹅黄缎子,就预示着是出自于皇家。
文芜心中一紧。
在这京都里会收留阿竹,又是皇家人的,无非也就是二皇子而已。
“这混小子怎么跑到别人家里去了?”文芜低声念叨着。
但现在还是必须要去二皇子府把阿竹给接回来,不然这小子要是在人家府上惹了什么祸,那又得连累沉时桢。
本来在林瑶的撺掇之下,他们两个人就不对付。
“殿下还没回来吗?”文芜问着外面的侍女,有的时候沉时桢因公务繁忙,回来之后并不会第一时间找她。
“回夫人,殿下和长鸣侍卫长出去了,还未归来。”婢女答道。
文芜心知沉时桢是跟长鸣出去搜捕林瑶了,目前也等到他们回来。
思虑了片刻,她还是决定先去二皇子府上先把阿竹给接回来再说。
事不宜迟,文芜也是吩咐备马车去了二皇子府邸。
“夫人可算来了,咱们二皇子早已等候多时。”
在文芜到达府门前的时候,就已有人替他打开了大门给她领路,这分明就是等着她来。#@$
一股不祥的预感也在文芜心中升起。
“二皇子殿下,你怎的这么赖皮啊,分明就是你输了,你却偷偷换子。”
“这屋中就你我二人,有谁看见本皇子换子了,你小子可别胡说。”
“谁胡说了,分明三步之前我就胜了你三子,现在只有一子,你就是偷了!”
“混小子,你休要空口污蔑!”%(
一大一小两个争吵声从一扇紧闭的大门内传来。
文芜蹙眉,她听得出来,这声音一个是阿竹,一个是二皇子。
“义父从来就不会耍赖,他输了多少就多少,还让我骑在他的肩上戏耍。二皇子殿下,我都没说要骑你,没想到你还反做这等下三滥的把戏!”
“你再说一次!当心本皇子将你送到府衙!污蔑皇子罪当处斩!到时候你义父也救不了你!”
“送就送,我才不怕。那当今皇上都信过我说的话,是不是污蔑,我还真想到府衙去找那新上任的衙门大人评评理呢!”
两人的争吵越来越激烈。
文芜心知这样下去阿竹必然会真的激怒二皇子,也是连忙催促眼前的领路人道:“快通报吧。”
那领路人听到二皇子的怒声已是脸色有些发白,但听到文芜催促,吞了口唾沫也是壮着胆子上前敲门:“二皇子,文姑娘到了。”
“娘!”
就在那领路人话音未落时,清脆响亮的呼声已是在屋内响起。
房门大开,一个灵巧的小人跳了出来,猛然跃到了文芜面前,牵着她的手急道:“娘,我们快回去吧,这二皇子没赌注输了还不认账,一点都不好玩。”
文芜蹙了蹙眉,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棋还没下完,胜负未知,你怎的就认定本皇子输了!简直无理取闹!”沉慕容高高立于台阶上,一声银色蟒袍,银冠束发,甚是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