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说笑了一阵,一前一后也相伴着走了。
“真没想到,阿竹竟会将幽王府里的操练记得那么清楚。”文芜幽幽叹息,被皇上所喜爱,也不知这是福是祸。
沉时桢眸中毫无波澜,淡淡道:“阿竹这小子看似顽皮不羁,实则心思缜密。他对任何事的观察都细致入微,只要加以调\/教,将来定是经天纬地之才。”
文芜心惊,转眸看着沉时桢。
在他的脸上看不到半分开玩笑的神情。
“能得父皇喜爱是好事,至少对于他而言是。”沉时桢轻然也是笑了笑,“你没听他说吗,皇上是明君,就算他做错了什么,皇上肯定也大人\/大量不会与他计较。”
文芜眸中一动,她自然也听到了这句话。
“这小子早给自己找好退路了,你怕他得罪父皇,他更怕自己不知规矩冲\/撞了禁忌。”沉时桢笑着摇了摇头,“阿竹远比你想象中的要懂得审时度势。”
这细节文芜倒没有注意,还以为只是阿竹心直口快,随便说出的一句马屁。
“走吧,这几日阿竹定是要被父皇收在身边了。我们回到幽王府时,那太监也就该将消息送到。”沉时桢也注意到了中途被遣走的那个太监。
文芜暗暗叹息,也是没了办法。皇上要留的人,想必也只有阎王爷能带得走。
希望如沉时桢所说,阿竹懂得审时度势。毕竟这皇宫中,也不只皇上一个人。
“殿下,全京都的寺庙都已经搜遍了,还是没有那个女人的消息。”长鸣等到主子归来,立即就是回报。
沉时桢面容冷峻,轻哼一声:“想来是同伙被擒,她收到风声令寻地方躲藏了。”
文芜听说找不到林瑶,不知怎的,心弦竟是松了一些。
她不是月血教的人,如今为这邪教做事定是受了蛊惑。到底是个无辜女子,她不该被牵连进来。
都是因为她,事情才变成今天这样。
“吩咐守城官,无论男女老幼,只要出城的都必须要搜身。最重要的是要检查一下脸,月血教擅长变容,那女人很可能为伪装逃离。”沉时桢严肃叮嘱。
以镜娘的身份出现,当时林瑶的面容就已变了。如果真要出逃,她定也会换一副面容。
“命人守着京都中所有卖深色妆粉的胭脂店。”文芜眼眸轻闪,忽而也是想到了一些关键。
沉时桢不解,蹙眉道:“深色妆粉?”
“女子常用的妆粉,林瑶定不会再用,若要伪装出逃肯定会将自己打扮成男人或者皮肤黝黑的庄稼妇。”文芜眼眸清亮。
“总归就是要塑造出巨大偏差,这样才好掩人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