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一双深瞳如秋水般深沉而又干净,眸中倒映着天边流云,静谧无比。
“立冬已过,寒气已升,你怎的还坐在这风大的地方。”沉时桢眉头紧蹙,二话不说,抱起文芜就往屋里去。
突如其来的人让文芜也是一怔:“你怎的突然回来了?”
“这是我的王府,你生病在榻,我怎能不回来。”沉时桢目色带着一丝嗔怪,“你也真是的,生病了怎的也不让人告诉我。”
文芜轻然一笑,道:“只是一点小风寒而已,有什么好说的。吃了一天的药,现在已经好了很多。”
“来人,将前日从宫中取出来的兽金炭取来!”沉时桢似是没听见文芜所言,吩咐下人准备了一切御寒之物。
“你的气色看着确实不大好,可没你说得那么轻松。我这就让长鸣去给你将赵隐叫过来,让他好好给你把一把脉。”
长鸣在外,不等吩咐就已是抱拳而去。
如今赵隐就住在幽王府上,这去传一句话也就是一盏茶的功夫。
“别小题大做了,这一点风寒哪里还需要赵神医。别让他大材小用,万一气急了出走,菊儿可没人管了。”文芜想要叫住长鸣,但这还没开口,脸上就已被温润之物抚上。
沉时桢剑眉轻敛,满目都是怜惜:“你从不知心疼自己。”
文芜心中一动,一时间也是恍然了。
“这几日,你是不是都没有睡好?”沉时桢轻声低语,“我就算没有回府,不代表我什么都不知道。”
那些伺候的婢女侍卫可都是他的人。
文芜眸中微动,脸色也略微深沉了些。
“发生什么事了?”沉时桢见状更觉得不对劲,“你这风寒来得蹊跷,定不是因为不小心着凉这么简单。”
自从那天晚上见到林瑶,他就觉得她有事情还瞒着。
文芜见他目光灼灼,心知也瞒不过了,微微叹息:“这几天晚上我做了很多的梦。”
那些梦境都非常真实。
先前沉时桢已听文芜说过有关梦境的事,眼中也是闪过了一抹异样:“你梦见月血教了?”
这一问文芜脸色又是微微变了:“我也不知那是不是关于月血教,但是那梦中的场景并似乎并不是梦殷国,而是皇宫!”
沉时桢心中一动,更是惊奇:“皇宫?你怎会梦见宫中的事。”
月宁节比试她被冤枉为凶手,但此时已经结案,父皇和太后也都坚信她的清白了。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已经了解的事,不该再出现在文芜的心思中才是。
“我梦到一片花海,还伴随着先前梅儿吟唱出来的那关于月血教的旋律。”文芜回想着那梦境中的一切,“那些花都是月血教令牌上雕刻有的花,而那些花,我曾在宫中见过。”
沉时桢心弦震颤,一时间竟是说不出话来。
“那些梦,很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