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合上。”文芜吩咐着外面的婢女,那大门关上之后,她才压低了嗓音问着薛晓兰:“你是不是在什么地方看到的这花了?”
四下无人,薛晓兰也没什么好隐瞒,将香玉郡主那木牌上有花都说了。
“香玉郡主自幼就在宫中,怎会有这东西?”文芜心中紧凑。
如果说宫中郡主有月血教的东西,并且还给其他人下了诅咒,说明宫中有月血教的人在!
“文姨,那木牌上的花我看得清清楚楚。本以为是我想错了,但是你看阿竹采到的这花。这外形都是六片,世上很少会有这么规整的花。”薛晓兰捻起那些采摘下来的花瓣。
文芜定睛一看,果然每一朵都是六片花瓣。
在采摘这些花的时候,阿竹定是随手摘的,不可能有选择。很可能这些话天生就是六片,如此奇特,绝不是一般的花。
“待会问问阿竹,他这些花都是在哪里摘的。”文芜眉头微蹙。
如果是香玉郡主的母妃,那一切就有迹可循,也值得一查。
“香喷喷的面来咯!大白天的关什么门啊!快开门!”阿竹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轻松愉悦。
婢女将门打开,阿竹端着一大盆面走了进来。
“晓兰,你也好久没尝过我娘做得面了吧,快来尝尝!”阿竹将小碗分好,抄起筷子就去捞面。
“阿竹,这花你是从哪摘来的?”文芜也不阻止他吃,低声问道。
桌上的花瓣散落在一边,阿竹瞄了一眼,含糊道:“是一个妃子院落里的。”
文芜眸中又是颤动,追问道:“哪一个妃子?”
“这我哪知道。”阿竹想也没想就作答,“在御花园附近那么多宫殿,那一个宫里还可能住着几个娘娘,谁知道这花是谁种的。”
文芜摇了摇头,低语道:“御花园不是一般人能去的地方,那附近的宫殿按照我朝宫规也不是什么妃子都能住。”
在那附近宫殿入住的,全都是受宠的妃子。
“可是我也不常去御花园啊,我是在东南方的一个宫殿外墙摘到的。本来我在御花园里转了一圈,没看到娘要找的话就打算走的。”阿竹将嘴里的面吞了下去,猛然灌了一口汤,清了清嗓子。
“谁知道在我要走时,一朵花随风飞到了我的脸上。我拿下来一看,发现跟娘画的花瓣很像。”
那御花园里花丛众多,风一吹就是花舞满天,飘到人脸上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然后我逆着那风往前走,绕出御花园就看到了一个很长的宫墙。一个小门冲着外面,我直直就看见了那些花儿种在里面。”阿竹歪斜着脑袋,也是回忆着自己寻花的记忆。
“那小门没有人看守,我听着周围也没动静就进去了。这一入门,那满院子都是这种花!”
文芜眸中一动,追问道:“是哪个方向的宫墙?”
阿竹皱眉想了想:“应该是西南方。”
恍然间,文芜心中震荡。
这方向不同的宫殿,也暗示着妃子的地位不同。
西南方位坤位,正位乃是皇后所住,这偏位的便是贵妃。
“是苏贵妃的住处。”文芜低声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