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她还没走到门口,一个人影从身前闪过。
聂蔺洲双手背负身手,将大门给挡住,眸色渐渐深沉。
“姑娘,先前那大街上的女人死在你面前,你可知她是什么人?”聂蔺洲冷声一问。
文芜心中微动,但面上依旧镇定:“国师追捕的自然是嫌犯,我怎会知是什么人。”
就是那个女人将月血教的令牌送到她的手里,这才勾起了她的噩梦。
“她是邪教中人!”聂蔺洲阴冷低语,“月血教,一个令全天下君王都闻之色变的邪教。只要长老催动魔咒,天下血流成河!”
文芜微微倒吸了一口凉气,目中依旧直视着聂蔺洲:“这与我何干?”
她的身份一直都是个迷,沉时桢也没从梦殷国调查出什么,相信聂蔺洲肯定也没有察觉到什么。他在这装模作样,无非就是故弄玄虚。
“与姑娘有没有关系,老夫不知。但是姑娘曾被蓉太子妃误认为梦殷国人,在周馥国又屡屡遭到暗害。老夫不想怀疑姑娘,但却不得不怀疑!”聂蔺洲眼中的冷意已然浮现。
文芜轻叹摇头,无奈蹙眉:“国师,都说你擅长观星,怎的这识人之术还需要道听途说了。我不知什么月血教,也不知蓉太子妃为何要那般说我。周馥国发生的事,幽王殿下已与司徒太子暗中协调,一切也都相安无事。”
她抬眸间已是略带着些红\/润:“莫非国师真觉得我有谋害蓉太子妃的嫌疑,还是说那牢狱之灾都是我罪有应得?”
聂蔺洲一怔,忽而不知如何应答。
“国师说了月血教,又将我被蓉太子妃质疑提出来,那便是怀疑我是月血教的人了?”文芜语气疑惑,转而又是一声冷笑。
“既如此,那国师就逮捕我好了,就如你当初逮捕那个死在我面前的女人。”
文芜上前一步,双手举起亮在聂蔺洲面前。
突如其来的举动让聂蔺洲也是白了脸,被这举动逼得也是退了几步。
“国师抓又不抓,又不让我走,这是什么意思?”文芜苦笑无奈。
聂蔺洲额上青筋暴起,面色冷硬,这几声质问就如耳光般落在了他的脸上。
“让开,除了府衙和大理寺,没有人有权力将一人禁锢。”文芜看着那并未反锁的大门,她能看到有人在外面看守。
她这句话不只是说给聂蔺洲听的,也是说给外面的那两条狗听的。
不等回答,文芜已是绕过了聂蔺洲。
他要敢拦着,那就等于撕破脸了。
“文姑娘果真不是一般女子,竟是要逼老夫说出真话。”聂蔺洲语声低沉得就像是从湖底深处传出。
文芜不禁定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