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头微蹙,但又是暗暗叹息。
“聂蔺洲这小人当真厉害,我还未完全确定自己的身份,他倒是先撺掇了百姓。”文芜自言自语,看着那紧闭的大门,目中掠过一抹深意。
“娘!这些人一定是那老小子派来的!”阿竹小跑着从后院赶了出来,“前几日在宫中,他一直跟皇上说我是一条凶龙,会对皇上的皇位有危及之象,他根本就没安好心!”
文芜眸中一紧,蹙眉道:“他真在皇上面前这么说了?你怎的现在才告诉我。”
在皇上面前搬弄是非,那可是欺君之罪。聂蔺洲要真这么做,那就是完全不给自己留退路了,今日之事他也做得出来。
“我已经和义父说过了,还以为他会和你说。”阿竹这几日见娘没有提起,也没告诉他要怎么应付,这才猜测娘可能也不知情。
门外的动静越发剧烈,百姓们的怒火已经高亢得难以抑制。
“义父这会子怎的不在,他要是回来,这些百姓还不得各个吓得抱头鼠窜!”阿竹心中也是焦急,双手已是搅在一起。
砰砰砰!
大门开始发出震动,传来一阵阵细碎的声音。
“弟兄们!给我扔!这一千个石子绝对要把幽王府的大门砸烂了!”
文芜心惊,不成想这些百姓们居然真的动起手来。如果说他们用石头砸门,那定会有人在其中浑水摸鱼,将石头扔在外面的侍卫身上。
幽王府的人如果还手,那就会被聂蔺洲抓住把柄,说王府仗势欺人。如果不还手,那在这些碎石攻击之下,他们的血肉之躯绝对抵挡不了多久。
“娘,你快进去躲一躲。那外面的人应该不少,侍卫哥哥们不还手也未必能抵挡得住,如果他们有人翻墙,那可就难办了!”阿竹看着那并不高的围墙,满目担忧。
“阿竹,你过来。”文芜将儿子牵过,附耳低语了几句。
这话一说完,阿竹的眼眸瞪得比铜铃还大。
“不会吧,这个法子也未免太冒险了。娘,要是外面的人不信可怎么办啊?”阿竹的眉毛已经拧成了疙瘩。
“只要见了血,不信也得信。”文芜眸色深沉,二话不说就往自己的后院去。
喧闹还在继续,侍卫们却已是有些抵挡不住了,身上已经大大小小都是伤痕。
此时,大门缓缓敞开,阿竹满面是血冲了出来。
“娘!你们这群坏人!把我娘带去哪了!”
一声童稚的呼声传出,将所有百姓的怒吼都压住了。
“是不是你!一定是你这个带头的让人偷偷翻了后院的墙,把我娘给抓走了!”阿竹脸上的血不断往下滴落,伴随着眼泪。
那被抓住的人愣住了,看着自己衣服上沾染的血,猛然将阿竹推开。
“哎哟!你推人!侍卫哥哥!快把这个人抓起来,他让人将娘带走,还要打我!”阿竹倒在地上,指着那推人的人就是高升叫喊。
侍卫头领眼眸一瞪,猛然抓住了那人的衣襟,怒道:“幽王殿下的义子你也敢打!简直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