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餐馆内十分热闹,压根没有谁会注意到谁。阿竹这一猛扑很突然,但也没人往他这边看。
“义父,你冷静点!”阿竹比出食指放在唇上,“这店小二如此明目张胆将娘在调查的花佩戴在身上,肯定是不怕别人发现。”
既然不怕没发现,那就定是有所准备。
沉时桢敛了敛眉也是稍稍冷静下来,他抬眸打量着那店小二,但见他步伐散乱,端着菜急急忙忙的。
这脚步怎么都不像是习武之人。
“殿下,这店小二不会武功,他身上佩戴着这种香囊,明摆着就是个幌子。”长鸣也瞧出了其中蹊跷。
沉时桢凝眸深沉,扫着附近的食客。
既然这店小二是个幌子,那就说明这店里有人在暗中观察着一切。只要那幌子被人盯上,他们就能后发制人。
“这饭馆的菜怕是不能吃了。”沉时桢冷然低语。
阿竹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子,坦然道:“这一路上没想到会这么快找到落脚的地方,我吃了一块大饼正饱着呢。”
不必多说,沉时桢抱着阿竹离开了这饭点。
“义父,你看这饭店平平无奇,也不像是什么贼人的据点。会不会是那些小人故意利用了这店铺,来做了一个据点啊?”阿竹坐在马车内,看这那饭馆前进进出出的人。
沉时桢凝眸深邃,一言不发只看着那饭店门口。
几个身穿武服的人站在门口,显然就是店主招来平事的。可见这边城也不太平,那饭馆也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平和。
“殿下,我打听了一下。这饭店在四五年前就开了,但是这几个月似是换了个掌柜,菜色差了不少被很多附近的居民嫌弃。那地头蛇没得吃白食经常来闹\/事,所以那新掌柜就请了些人来看门。”长鸣也注意到了那几个武夫。
不过看他们的眼神和举止,也不是什么武艺高强的人,该不会是月血教的人才是。
“义父,我有个想法不知道当讲不当讲?”阿竹将车帘放下,嗓音都压低了不少。
沉时桢转眸看向阿竹,目色也略微深沉:“你说?”
在皇宫御书房中,这小子曾说出了很多不一样的见解,父皇都对他赞赏有加。
他倒要看看这次能说出什么来。
阿竹清了清嗓子,低声道:“这饭馆该是正经生意,那新来的掌柜肯定也普通人。这么换掌柜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外人将目标放在这新掌柜的身上。”
沉时桢眸光微动,嘴角已不自觉扬起了笑:“接着说。”
“这掌柜是普通人,自然就只能请这些普通的武夫来给他平事。如果遇到义父这种善于观察,又有些权势的,那掌柜的就是做了个冤大头。”阿竹眉眼一皱,脸上露出几分厌恶。
“设计此局的人当真歹毒!利用这掌柜的做挡箭牌,隐居在幕后将自己撇了个干净!”
沉时桢目中忽而清亮,剑眉微微扬起:“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那按照你来看,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呢?”
阿竹蹙眉想了想,又掀开车帘看了看那饭店门口:“要我说,最好是让长鸣哥哥进去和那掌柜的打个交道。最好以和他做生意为理由,深\/入内部,再慢慢打探。”
沉时桢眉头一跳,嘴角弧度越发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