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在这之后,林瑶等人慢慢出现,才告诉了她圣女身份。
“阿竹,你陪着妹妹一起学吧。”沉时桢让人给阿竹也备了一支短笛,“国子监内琴棋书画也是一门课,你早些学笛子也好。”
国子监内许多大家公子都已是吹拉弹唱样样皆精,阿竹每回都只有坐在旁边观看的份。
这能陪妹妹又能学乐器,阿竹也是眼中闪着兴奋,和妹妹一同认真听讲。
沉时桢也不管他们两个孩子,又是出了府门。
“殿下,你怎会想到要来这个地方?”长鸣看着眼前的废宅,站得大老远都能闻到一种腥臭味。
沉时桢默然不语,踏入了这宅院之中。
“那些人将文芜带走,无非就是你随她去了苏贵妃的冷宅,发现了容嫔和总督之事。”
所有一切的根源都在此处。
长鸣也不多说什么,随着殿下入了这早已无人的宅子。
先前沉时桢来过一次,那时他没有仔细查探。认为那总督不过就是因公殉职,不一定与月血教有关。
但从梦殷边城这一趟回来,他知道文芜无事,也就知道这一切都是梦殷人在作祟。
“文芜被当做月血教圣女不是一天两天了,或许在周馥国牢狱里的时候就已被人盯上。”沉时桢想起文芜和他说的那个奇怪的老婆子,还有在狱中做的那些梦。
既然从那时就已有了预兆,那回到秦南之后,那月血教的人必然不会放松。
林瑶只是他们在中途收服的一个棋子而已,利用她对文芜的恨意将她招进月血教。
而后又利用了邪术将她的面容改变,也将她的心志改变。现在的林瑶早忘了自己是谁,只想着挑拨离间来陷害文芜。
“原本林瑶只是一个普通女子,被利用到不惜命到要潜入二皇弟府上,就已经说明月血教在暗中行动。”沉时桢起初也想不通,为什么林瑶就为了比试到要做出如此牺牲。
说起来,她的家人得到安顿,自己也有大笔赏银拿到手。一切本可以烟消云散,但她却放不下那一点执念。
如今看来,她早已不是当初的那个林瑶。
“现在的林瑶,就只是镜娘!”长鸣冷沉低语。
就冲他带着幽王府的府兵寻找了几日不见踪影,就知她和月血教的人关系十分密切。
“搜。”沉时桢冷眸轻扫着院落。
幽王府的府兵搜寻了各处角落,民宅客栈更不必说。但是唯独这些死宅没有仔细搜过,尤其还是这总督的遗宅。
“得令!”长鸣抱拳快步而去。
那总督功劳颇多,沉时桢相信长鸣也不会让府兵来搜他留下的宅子。
这地方肯定没有被搜查过,当日他来的时候房门被反锁,极有可能是有人在里面住过!
沉时桢来到那一处房门前,门口依旧微微敞开着,就和那日他踹开时一模一样。
“月血教圣女,休想带走!”沉时桢冷眸深邃,看着那空洞洞的屋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