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朝篡位,弑父谋逆,胁迫民女以满足一己私利。
任何一点都是令人发指!
文芜眸中冷然如霜,看着殿上人,冷冷开口:“陛下,前日大皇子巡游曾向你求娶过民女,不知陛下这几日可考虑了?”
冷静下来细思,那传召她入京的圣旨应该还是新君下的。只不过这一次会面,让这位太上皇抢了先。
只有拥有圣女才能让那新君坐稳皇位,在得知这圣旨之后,太上皇为了自己更加宠爱的大皇子,自然要提前将她拦截。
文芜不怕与他周旋,更等着一步一步揭穿他的虚伪假面。
“大皇子在边城对你一见倾心,他如今风华正茂,你难道不喜欢?”太上皇定了定神。
文芜纤眉微展,冷然道:“太上皇该知我在秦南已有亲眷,那幽王府的沉时桢,相信陛下也早有耳闻吧。”
十三岁的沉时桢就已领兵出征,剿灭数万蛮夷。幽王殿下之名,在那时就已威震天下。
对于这邻国的威武皇子,他身为帝王不可能不知道。
“原来是他,那大皇子倒是万般不及了。”太上皇眸中闪过一抹失望。
文芜略微一怔,怎的这位霸道残忍的太上皇,竟因为她这轻然一语所触动了?
“大皇子为人正直,不近女色,不亲近臣。与那月血教更是水火不容,若是你能嫁给他,月血教必然覆灭!”太上皇眸光深邃,盯着阶下之人。
“你恨月血教,对吗?”#@$
一语森冷如针。
殿内的空气都似是冷了几分,文芜眼中亦是更冷了。
真不愧是在朝中勾心斗角过来的帝王,这游说人的手段真不一般。
“生母被邪教所利用,生死不知,自由流离失所。太上皇是认为民女孤苦无依是被月血教所害,所以民女该恨这些邪教人?”文芜反问了一句。
“难道不是吗?”太上皇眼眸微微瞪大,“如果不是月血教鼓吹圣女,你娘就不会被推到那祭台之上,更不会承受天命,最后也不会被送进朕的宫中。”%(
文芜冷笑出声:“陛下,你可以利用圣女为你的天命造势。闺房之事想欺瞒很容易,但陛下你敢说,自己从未有过私心?”
一语如刀,狠狠扎在太上皇的心上,将他的虚伪假面通通刺破。
“只有帝王才有彤史,皇子亲王的秘事无人在意。只要王妃们不是怀了野种,血统纯正即可。”文芜入宫一趟也了解了其中的一些规矩。
“只要太上皇想做假,大可以伪装圆房,以其他郡主充当圣女之后。老皇上听信天命之说,一样会将皇位传给你!”
然而,这位太上皇却选择了最极端的做法,还要在这惺惺作态。
“你真当那老东西那么好蒙蔽吗,天真。”太上皇轻声冷笑,“若是不来点真的,怎能夺得这千万人不惜送命也渴求的皇位。”
文芜冷眸轻哼不屑。
“朕不是先帝器重的皇子,如果不是被逼到绝路,朕也不会和月血教这等阴诡教派联手。你知不知道,争不到帝位就得任人宰割!”太上皇被这一声轻哼刺痛了,高声一怒。
“只要安分守己,又怎会有人轻易宰割。”文芜嗓音清冷,“陛下不是也没将那几位皇叔处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