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说出来,恐怕连你自己都不相信吧?”茶有些凉了,我一口喝尽,盯着吴晓文,“我从来都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干脆的好人,甘愿无怨无悔的付出,真要有也是父母对孩子你的感情。童望君和你只是小学同学,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你为了她大老远的从老家跑到武昌来,还特意的请了假,你的那点心思不是昭然若揭吗,还遮遮掩掩的干什么?”
我已经失去了和吴晓文慢慢耗下去的心思,话说得非常的明白。
“我承认,我的确喜欢童望君,在小学的时候就暗恋她。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证,我和她之间清清白白,没有任何不正当的关系,她也不知道我喜欢她,我没有向她表白过。”吴晓文说,“我这次过来找你,跟她没有任何的关系,我没有跟她说。是我自己看着她难受,想要帮一下她,所以才私自的决定请了假过来找你,就是想要和你将话说明白,希望你能够体谅一下她,她一个女人真的不容易。”
“我不知道你清不清楚她家里的情况,她爸爸有点不顾家,在她小的时候,学费全部都是她妈妈帮着挣的,她爸爸一点都不管,她上了大学同样如此。她爸爸从来都只顾着自己,这个事情在村子里所有的人都知道,就只有她爸爸一个人还自认为过得不错,认为自己的家庭情况在村里数一数二。”
“她家里的房子你也看到了,到现在还是一层楼,都快要倒了,如果她爸爸稍微上进一点点,稍微顾家一点点,她家里的情况不可能是那个样子,她妈妈也不会得了支气管炎,也是因为这些,童望君很疼她妈,在家里的时候总是因为她妈的事情跟她爸吵架。”
“现在童望君却为了你跟她妈吵起来了,而且吵的还那么厉害,我想她本意应该不是想要跟她妈妈吵架的,我去医院看了一次,就在病房的外面,看到童望君偷偷的抹眼泪,她真的很辛苦,你不要逼迫她了。”
“我没有逼迫她。”我说,“她自己有选择的权利,我只是建议她最好到武昌来,如果她非要留在老家,我也没有办法。至于你说她辛苦,这个世界上谁不辛苦,你觉得我就不辛苦吗?”
“我们都是男人,男人再辛苦又有什么关系呢?男人就应该为自己的女人撑起一片天,为整个家撑起一片天,就应该顶天立地,将所有的苦,所有的痛,藏在心里。”吴晓文说。
我对吴晓文的话有一些不认同,甚至觉得有一些可笑,女人想要享受权利的时候,就一个劲的强调男女平等,但是有了责任的时候却又说男人应该大气一些,有担当一些,有责任一些,应该主动承担责任,保护妻儿老小。
这完全是两个相反的观念,在女人的思想之中却融合到了一处,想要享受权力的时候就拿男女平等出来说事,需要她们承担责任的时候就将后一点搬出来。
偏巧的是很多男人还觉得深以为然,觉得男人的确应该让着女人,的确应该顶天立地,的确应该主动的承担责任,主动的照顾女人,这就更加的给了这样思想的女人成长的土壤,叫嚣的资本。
我不反对男人承担责任,有担当,但是毫无原则,毫无主见的担当并不是好事,而是纵容,是对男人的不公平,也是对亲人的不公平。
这个世上,不是只有媳妇,娶了媳妇忘了娘的事,不能做。
吴晓文的话让我觉得我和他不是一条路上的人:“行了,你也别再多说这些废话了,你赶紧走吧,这事跟你没有关系,你插不上手。”
“你真的太固执了,为什么就不能够为给你生过孩子的女人多考虑一些,为什么对一个喜欢你的女人要这么苛刻?”吴晓文似乎也对我的态度有些恼火了,说话变得呛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