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呆滞数秒,一脸不可置信。
两人不说有过肉体关系,现在也是正在谈的合作的盟友,为什么崔玄突然就对她恶言相向。
最扯的是她真的破防了!
凎!
内里恶臭!
宁清的眼泪跟开了的水龙头一样,流个不停。
没有以往刻意的娇柔做作,她一边吸耸着鼻子,一边用手擦拭泪水。
对其他人嬉笑怒骂,盔甲不知道穿了多少层,但此刻她心被刺的生疼。
情绪有些失控,
真是可笑,她潜意识中居然还想得到崔玄的认同。
当听见这人的恶言她竟然会难过至此,难不成她还真爱上她了不成?
没有再多说一言,宁清哭着跑回床上换衣服。
她再也不喜欢崔玄了。
有那么多美人,她何苦想不开去惹这个看不起她的,吃一肚子气。
宁清一言不发板着脸,收拾好自己她从床上慢慢下来。
脸上还残留着泪痕。
她连抬眼看崔玄的欲望都没有了,
只是当她是空气。
正当她要抬脚走出大帐,崔玄拉住了她,
宁清一脸冷漠,声音还有些不耐烦,“让开。”
崔玄执拗地拉着她不让她走,
她想说什么但是嘴唇开合几下,什么也没说。
宁清感到一阵厌烦,她提高了声音,
“让开!”
崔玄还是拉着她的手不放。
宁清一把抽回自己的手,冷眼看向崔玄,
“如你所愿,以后相见只当是陌路人。”
“我再也不会缠着你了!”
看见宁清冷漠的样子,崔玄的心仿佛被冰锥刺了一下,
又冷又疼。
她板着脸,“五柳,我失言了。”
崔玄性格高傲,这已经是她最能放低的姿态。
刚才那话说出口崔玄就有些后悔,当时她心里有些邪火,
有一种陌生的欲望要从她身体破土而出,将她的教养将她的道德将她的信仰冲击破碎,
她感到迷茫害怕。
崔玄将火气撒在了那个罪魁祸首身上。
如果不是她的引诱,她也不会变得让自己都唾弃。
宁清看着崔玄姿态很高的道歉,她呲牙笑了,语气嘲讽,
“我不会原谅你。”
“你看我恶臭,我看你伪善!”
“你多辛运啊,生来就在钟鸣鼎食之家,金尊玉贵,权势滔天,什么活计都不用干,自有人供养。
可我呢,真倒霉,我从小就在小家寒舍里苦挨,穷的连生活的必需的用品都满足不了,你可懂那种生活?
你嫌我粗鄙,嫌我卑鄙,你要是亲身去那种环境去摸爬滚打你试试看自己会是什么颜色?!”
宁清看着崔玄似笑非笑,眼里的讥讽代替了那种故作媚态的勾引,
“而且,你崔希白不也同我一样是利欲熏心之人?”
“你杀帝、弄权、独揽朝政,这哪一件比我坑蒙拐骗高尚了?”
宁清冷笑,一字一句清晰吐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