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不要自轻自贱。”
“呜呜……绍光。有你此话我就是死也甘愿。”
“可是崔大人视我如脏臭之物,你与她家公子订下婚约,我自要一死了之,不然折辱了那位名门嫡子。”
袁筑抱着美人愤恨不已,
“崔玄欺人太甚!”
“她不过一沽名钓誉之辈,你别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她自己还不顾家国仇恨与敌方细作通奸,还将人淫玩后放走。”
“这算什么名士?”
柳絮云惊诧,“袁娘,这可当真?”
“千真万确。”
柳絮云叹息,“没想到名动京城的崔家娘子竟然是如此面目。”
他手抚上袁筑面庞,神情崇拜,
“只有绍光你才是真君子,真名士。”
……
莫州,
深冬的寒风吹过皇宫,
使得整个宫殿都显得冰冷而凝重。
后宫寝殿内,王嘉元脸色苍白,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痛呼不止,手紧紧地抓住被褥,指甲已经陷入了掌心。
他的呼吸急促,每一次阵痛来袭,都痛得紧闭双眼,额头上的青筋暴跳。
床上的被褥已经被汗水湿透,他的脸色逐渐变得煞白,眼神中透着撕心裂肺的疼痛。
小侍医官们焦急地围绕在他身边,
不停地用毛巾给他擦汗,用参水给他润唇。
宁清焦虑地站在床边,她的双手握得紧紧的,指关节都泛白,心情焦急不安。
“太医,元贵妃为何如此疼痛?”
“你们为何在此处干看着不帮他接生?”
感受到皇帝的愤怒,
太医跪地小心翼翼地禀报,
“陛下,贵妃郎郞宫口还没开,现在只是阵痛。”
“还不到接生的时候。”
宁清拂袖叹气,
床上王嘉元脸色煞白,整个人都被冷汗打湿。
每一次阵痛来临,她都能感受到王嘉元的痛苦,但又无能为力,
只能看着他在剧痛中挣扎。
“元儿,很快就会过去。”
王嘉元大哭大叫意识涣散,他不断呼唤着宁清的名字,
“啊!五柳…五柳。”
“我要死了,我好难受。”
宁清看的心疼不止,她坐在床边帮王嘉元擦汗,
宁清冷眼看向一旁的御医,“可有办法为贵妃止痛?”
众人一片沉默,皆不言语。
宁清将手中绣帕扔下,怒声道:“废物!”
“要你们有何用!”
“贵妃受苦,你们就在这里干看着?”
御医跪了一地,
领头的御医忐忑道:“陛下息怒,男人生产本就是入一趟鬼门关。”
“这些都是正常流程,陛下关心则乱。”
宁清不与理会,她坐在产床边焦急不已。
产床上王嘉元痛呼越来越大,
领头御医道:“陛下息怒,让臣等为贵妃接生。”
医官们忙碌地围绕在床边,他们焦虑而专注地检查着王嘉元的情况。
他们将王嘉元调整成生产的姿势,
宁清在远处观望。
床上的被褥已经被汗水湿透,王嘉元的身体颤抖着,他咬紧牙关,用尽全力地呼吸着。
“用力。”
“啊……”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宁清都坐的有些酸痛了。
产房忙忙乱乱,嘈杂无比,
但是王嘉元的声音越来越微弱,连呼痛的声音都小了很多,
已经好几个时辰,孩子的一部分都没出来,
任宁清没经验也开始觉得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