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岱渊,你才是奇怪,明明大家都是在为你好,为什么非要把人往外推?你是在玩儿欲擒故纵吗?”宋泠乐拉衣袖的力道加大了些。
“老实说,我与五皇子的关系已经不能轻易割舍。我不仅是蓝氏后人之子,还与储君以外的皇子有联系,你们觉得陛下对我没有戒备吗?若被人发现宋家与我们联系紧密,就不会被针对吗?”裴疑分辩道,试图扯走自己的袖子没能成功。
“你矛盾了。”宋与时插话,“你原本是打算要借助宋家的权势辅佐五皇子,现在也在青州帮我做了事,在陛下和别人眼里已经属于和我们合作的表现。”
“这不用担心,只要不牵扯政务,没有把柄,出了事我都有办法和你们撇清。”裴疑伸出左手端茶饮下。
“啧!”宋泠乐烦闷地咂舌,小声道,“若是我们自己做皇帝,是不是就不用这样百般思虑了......”
裴疑迅速用空着的右手,反手捂住她的嘴,看了眼宋与时发现他没听见后才放下心,恨了她一眼责怪道:“什么话都敢说,东鹤君到底教了你什么?”
宋泠乐面颊鼓气,用手指擦了擦沾了些自己口水的嘴角,转头看向一旁,心里也清楚说得莽撞了。
宋与时没听见她说的话,有些迷茫两人在做什么。
裴疑摆手轻叹道:“这事无解,最好的办法就是我与你们保持距离,这样对宋家也好,对我自己也好。”
“其实,”他顿了顿说,“能出魏都我其实有些不敢置信。听母亲在世曾言,我与她是一生不得离开魏都的。这一次好像是宋首辅说了什么,陛下才同意我护送她来青州的,这么顺利总让我觉得有什么猫腻。”
宋与时与宋泠乐相互对视一眼,这件事他们倒是没听家人说过。
“以陛下的心思,他多半又有什么计划在你身上。”宋与时猜测道。
“因此这也是我打算不与宋家交往密切的原因。”他控制住险些看向宋泠乐的目光,紧紧地粘在面前的茶杯上。
“我倒是觉得陛下是在考验你,若你能问心无愧的在外做事、历练便不会对有什么发生;然,你一旦做出什么不妥之事,他便能确定你有异心。”宋泠乐食指点着下巴思索道。
似被点醒一般,两位男子醍醐灌顶,自己的想法太多被束缚,反而是她受影响较少,所以能最纯粹的找到思虑的核心。
交谈中,裴疑清楚了宋家和她并不介意自己的身份,只要不参与夺储老实本分,那与宋家的关系便可以恢复从前......
当然换个意思理解——只要自己与五皇子做的事不被人发现,借宋家这棵大树乘阴不是问题。
既然如此的话,鱼与熊掌他皆欲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