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反对啊,为什么要反对?裴宋联姻的话,太子那边不管对付我们谁都必须三思而为,这是壮大家族的事情,没什么好反对的啊。”宋泠乐说。
看着认真交谈的妹妹和娘亲,宋清音不由自主地发起呆来,她全然没想到从小任性的妹妹会如此顾全大局。虽说小时候岱渊和潋潋关系本就好,长大有了隔阂和好以后也能好好相处,但完全从家族利益上去考虑事情,她自己可能做不到……
“阿姐?”见她木木地不说话,宋泠乐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呼唤道,“哪里不舒服吗?”
宋清音回过神来笑道:“应该有些着凉了,阿娘我便先回去了,潋潋陪阿娘好好说说话。”
“好的,阿姐吃些药好好休息,晚些时候你好点了我再去找你。”宋泠乐关切地说。
宋清音点头行李后带着侍女退下了,望着她的背影,少女拉了拉脖颈间束紧的衣领说:“我倒是穿得有些多,在东宫正厅上都出汗了……”
宋夫人嗤笑一声,“看见了,你还在衣服上擦了手!也不知这次外出游历是好还是坏,一身礼仪全忘干净了!”
宋泠乐“哎呀”一声扑倒娘亲怀里蹭来蹭去,试图蒙混过去。
……
“呵,她敢威胁我?”
东宫太子寝宫内,庆科听闻今日发生的事后被气笑了。
“殿下这是何意?”苏荷疑惑道。
“宋泠乐这丫头所说的两个故事皆是针对文氏,她打算用文氏的罪换她兄长的罪。”庆科不慌不忙地说道,一只手搓揉着金丝楠木的佛珠。
“文氏的罪不是已经由殿下自请受罚过了吗,她难道不知道?”苏荷想起白日跪于正定中间气定神闲的少女,又觉得她应当是有其他打算。
“我请的罪是‘文氏违律买卖粮食’,她说的是‘文氏族人勾结官府压榨民生,强抢民女作奸犯科’。”
“这与殿下有何关系,只是文氏族人而已,殿下莫不要被她唬了去!”苏荷宽慰似的握住太子的手。
看着眼前人温柔似水,庆科怜爱地抚摸着她的脸道:“现在是与我无关,等宋家两只老狐狸借此生了事,怕是就脱不了关系了……”
昨日线人来报,有人又在柔河开始探查,宋与时的事情不用着急,既然现在捏不死他,等之后加倍奉上便好。
“殿下这该如何是好?”苏荷着急了,她希望自己的夫君万事顺遂,“需不需要给阿父说一下?”
庆科揽过她拥在怀里轻声道:“不用,满足他们的要求就好,宋与时找不出证据证明自己没有贪污,拿他除了死不了外仕途也算是毁了。太子妃就好好服侍为夫,办好花朝节就好。”
苏荷手指紧了紧,小声说:“早知道宋家心机如此深重,我就不选他们家长女了……”
看她懊恼羞愧的模样,庆科来了兴致,抱起她上了塌,贴着耳边缱绻缠绵道:“无妨,以德报怨才是我,到时候再送一份大礼给他们也算是恩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