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舒宁用一包烟贿赂登记的工作人员,打听到白宝珠的位置。
找到白宝珠的时候她正在地里除草。
烈日当空的正午,毒辣的阳光晒得她头晕眼花,白宝珠擦把汗揉揉酸痛的腰。
一起劳动的都是些女人,她的美貌对她们完全不起作用,还有几个女人因为白宝珠之前企图勾引自家男人而对她恨的咬牙切齿,联合起来故意针对她刁难她。
白宝珠怨气横生,为了活着,她只能屈服。
温舒宁看她还活着,并活的不太好的样子,唇角微微勾了一下。
白宝珠感受到两道如芒在背的视线,转身过来,看到丑不拉几的温舒宁以及她身边光风霁月的阿衍,白宝珠不禁在心里冷嗤一声。
如此英俊的男人就该是她的,温舒宁配吗?
温舒宁是她最大的仇人,如果不是温舒宁把她的房子抢走,她哪里需要四处奔波,所受的苦都是那个丑女害的。
她一定要让温声付出代价。
白宝珠媚眼微挑,扬起最美丽的笑容看着阿衍。
温舒宁啧啧,真是到哪里都不忘勾引男人。
离了男人难道就活不了?
阿衍厌恶地看了眼搔首弄姿的白宝珠,这个有着美丽皮囊的女人让他产生把她撕成碎片的暴虐感。
阿衍微微眯眼,轻声问道:“是她?”
“嗯,把她带出基地。”
让白宝珠死的痛快太便宜她,末世有什么方式能让人在绝望恐惧和无尽的痛苦中死去,答案就是把人扔到丧尸群里。
阿衍知道她心中所想,只要是她想做的事他一定会为她完成,握握她的手:“交给我。”
阿衍抬脚向白宝珠走去。
可以用精神力控制白宝珠,但是没有必要,一个月没有吸食血液他能支配的异能不多,基地里的异能者众多,这个节骨眼上他不想功亏一篑。
白宝珠下意识撩了撩头发,对温舒宁露出个隐晦而得意的笑。
除了欧阳,就没有她勾不到手的男人,即便后来那些臭男人对她越来越冷淡,起码,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温舒宁抱臂冷眼看着,身体里的寒意越来越重,她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不知道阿衍跟白宝珠说了什么,白宝珠笑得像朵盛开的娇花,跟在阿衍身后朝她走来。
真是个脑子不太好用的草包美人,这么轻易就跟着不认识的男人走,一点也没有书中女主的聪明睿智。
温舒宁怀疑自己看了本假书。
阿衍握住她冰冷的手,心中刺痛,对她温柔的笑着:“再坚持一会儿。”
被忽视的白宝珠心生不悦,但为了过上好日子,她忍了。
男人都是视觉动物,她就不信,哪个男人会放着她这么个大美人不要而去喜欢一个丑女。
走着瞧。
出了基地直奔市区,坐在后排的白宝珠把温舒宁当空气,一直没话找话。
“闭嘴。”阿衍双眼猩红,眼神睥睨。
白宝珠对上那双危险的眼睛,一股寒意从足底升起,心中产生一股寒意,浑身发抖,她惊恐地捂住嘴:“你,你不是人?”
温舒宁无声的笑了下:“对呀,我们是丧尸。”
白宝珠怔了怔,再看温舒宁有些灰白的脸色,可不就和的丧尸差不多嘛。
白宝珠被吓得止不住的尖叫,疯狂撞车门:“让我下车,我要下车。”
阿衍用精神力控制她,白宝珠软软的瘫倒,嘴开开合合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身体也动不了。
半小时后到了丧尸最密集的广场,阿衍停下车,拉开车门把流着泪惊骇到极点的白宝珠拖下车,扔到十几只丧尸面前。
阿衍收回对白宝珠的控制。
白宝珠尖叫着逃跑,可惜她刚跑出几步就被饿疯的丧尸扑倒撕咬,大片的血肉活生生的撕扯下来。
“温舒宁,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白宝珠痛苦的嘶吼着。
温舒宁倚靠在阿衍怀里,看着白宝珠惨叫着被丧尸一点点啃光所有的血肉,直到地上只剩下一具沾着血肉的骨架,她心中那股子不知哪里来的怨气消散。
温舒宁沉默良久,说道:“大概我上辈子和她有死仇吧。”
其实一开始阿衍不困住她,她也能亲手杀了白宝珠,但白宝珠是这个世界的女主,过程肯定不容易。
无论如何,她心愿已经达成,立刻死了也没有任何遗憾。
阿衍吻了吻她的额头:“舒宁,这三年是我最快乐的时光,我爱你,别怕,我永远陪着你。”
温舒宁用尽所有的力气抬头看着她,方才还黝黑的短发不知何时全白,她抬手摸了摸,问出心中的疑惑:“我这么丑,你爱我什么呀?”
换个立场,如果阿衍长的丑她肯定下不了嘴,更别提天天陪着他。
阿衍修长的手指在她脸上描摹,目光温柔缱绻:“不知道,突然就爱了,大概我就喜欢你这种丑丑的吧。”
他不敢问温舒宁对他是什么感觉,他是丧尸,是个靠吸她血而活的丧尸,她又怎么会爱他,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他爱她就够了。
温舒宁笑笑。
好吧,情人眼里出西施。
除了是个丧尸,阿衍是完美的恋人。
她想,穿越前一直没有谈恋爱,大概就是没有等到她想要的人吧。
“反正我也要死了,要是你不嫌弃我是个癌症患者,就把我是血吸了吧。”
“你都死了我活着有什么意思。”阿衍眉眼温和。
“好吧,你活着我还怕你去嚯嚯人类,跟我一起死了也好。阿衍,我累了想睡一觉,希望再次醒过来还能见到你。”
温舒宁眼前的景象变得斑驳,直到整个世界漆黑。
“会的,我们还会再见。”一滴血泪落在温舒宁脸颊。
阿衍带着温舒宁来到他们曾经逗留了一个月的城市。
已经九月,山谷里开满了各种鲜花。
阿衍抱着温舒宁她坐在山谷中,看日升日落,日月交替。
不知过了多久,尸体长出尸斑,发出腐臭味。
阿衍在摆过帐篷的地方挖好一个坑,抱着她躺到坑里,用泥土将两人掩埋。
土里发出一声沉闷的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