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学会走就想跑？”萧峰一瞪眼，“再练两年，你能学太祖长拳就不错了！还降龙十八掌？这辈子你都够呛！”

“不至于吧，”毕晶委屈极了：“我有这么挫吗？”

萧峰哼了一声，不理他这话茬，直接道：“我先教你最基本的发劲架势，你看清了！”

说着，左腿微微向前踏上半步，右腿轻轻蹬地，催动腰间轻轻一旋，右拳顺着腰部旋转，缓缓旋转着向前送出，然后猛地顿住，随后缓缓收回腰间。接着反方向又来一遍：左腿蹬地，腰往右转，左拳顺势送出，然后收势。

“记住，气聚于丹田，力起自脚下，发于腰间，达于拳端，”萧峰直起身来，沉声问道，“看清楚了么？”

毕晶眨巴眨巴眼睛：“这就完了？这不就马步冲拳么？这哥们见得多了啊？”

萧峰奇怪道：“见过？那就好办了，来你来试一次！”

虽然以前见过在什么搏击啊武林啊之类的杂志上，在电视里某些教学片里，以及在各路武打电影里，都见过这种最基本的、几乎已经烂大街的冲拳，但毕晶生怕第一次练就丢人，还是闭上眼睛好好回忆了一下，这才双腿微屈，缓缓蹲下。

“等一下！”

毕晶膝盖刚弯下来，还没等做下一个动作呢，萧峰就忽然叫了一声。毕晶奇怪地看了萧峰一眼：“怎么了？”

“你还跟我说你见过？”萧峰脸色很不好看，“那你蹲这么低干什么？高一点！那么低怎么发得上力？”

低了？毕晶低头看看自己两条腿，觉得跟刚才萧峰的架势也没什么不一样啊，还没说话呢，萧峰手里的小棍子直接就抽大腿根上了，“高一点！”

毕晶“嘶”地吸了口冷气，急忙抬高一点，萧峰一棍子又抽过来了：“太高了，低一点！”毕晶一哆嗦，忍着疼往下低了一点点。

“嗯，可以了——诶我说你屁股撅那么高干什么，腰挺起来，我让你腰挺起来你往前顶你那胸干什么？”

“不对，腰挺直，胸口含一点点……哎我说你含胸就含胸，背怎么还塌了呢？前两天那马步你白蹲了？”

“让你上身保持马步姿势，你怎么腿又蹲下去了？高一点高一点……怎么又这么高了，这么高你腰腿怎么发力，蹲下去！”

“怎么又这么低了，起来一点！”

……

萧峰喊一声抽一棍子，毕晶腿上背上腰上胸前不知道挨了多少下，抽得浑身肥肉一个劲儿哆嗦，十分钟都过去了，就连最基本的腿上姿势，都还没有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