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晶听得云里雾里的:“啥意思啊?我怎么听着这么糊涂呢?”
韦小宝斜眼看他一眼,没理他,萧峰道:“这没什么难懂的。韦兄弟那件事的确做得有欠考虑。”扭头看看韦小宝,也不管着小流氓嘴角又耷拉下来一脸不高兴的德性,笑笑道:“可是这种事儿呢,咱弟兄们私下说说,以后不这么干也就是了,可我为什么还要特地开个会,当众说出来呢,而且还很不客气。”
毕晶呆呆道:“对呀,为什么呢?”随即一拍大腿,大声道,“我明白了,你这是为了敲打那些人!”说着又远远看看陈近南那桌,心说不会包括他吧?
“你也想到了,看起来你还没喝多。”萧峰呵呵笑道,“说起来,陈老兄和韦兄弟都是自己人,对这学校的事儿很上心,可是我那公司里头那些人就不一样了。开这个学校,本来就有几个不怎么乐意,而且以后还要拿公司利润往里填,他们就更不乐意了,现在是我在这儿镇着还没事,可以后我总不能天天盯着学校,他们总是有机会捣乱的。再说,还有上面派下来的几位,也不知道他们心性如何,只好借着韦兄弟的事儿,给他们提个醒,所以……”
“所以那帮人就是一群猴儿,”韦小宝借助话头,撇撇嘴,“我就是那只鸡呗!”
毕晶大惊小怪道:“诶爵爷你怎么能说自己是鸡呢?最多也就是一鸭好吗?”
萧峰哈哈大笑,单手提起十升装的酒桶,对韦小宝一晃:“有什么不合适的,哥哥跟你赔罪,以后好多事还得靠你撑着呢!”拔开顶上塞子,一扬脖,淡黄色的酒液如喷泉飞瀑凌空而下,带着哗哗声响,奔涌入喉,片刻间涓滴不剩,尽数进了萧峰肚子。萧峰一抹嘴,大呼一声:“痛快!”
周围人都惊得呆了。说实话这帮人都知道萧峰酒量惊人,可死都想不到这世界上还有人这么喝酒的,那可是二十斤!毕晶都看得目瞪口呆的,一大桶酒一刻不停地下去,萧峰连口气都没换过!就这速度,出去参加各大啤酒节喝啤酒比赛,拿奖金都够生活的了!武功好就是可以为所欲为啊,这手功夫比六脉神剑可帅多了——那个玩意儿纯粹就是在糟践东西!
好半天,一帮人才轰然喝起彩来。韦小宝看得心惊肉跳的,压低声音道:“萧哥我不用这么喝吧?”
萧峰哈哈大笑:“你随意!”
韦小宝这才松了口气,举起扎啤杯子,咕咚咕咚喝了一大杯,俩人相视一笑,金书第一大英雄和第一小流氓,就此打个平手。
毕晶这心这才彻底放下来,其实他也瞧出来了,韦小宝气不过的,也就是萧峰当众不给自己面子,至于借他的由头敲打人这种事,这小子看的明白着呢,也压根没往心里去,毕竟这种事儿他自打出了丽春院进了紫禁城,就一直在做,什么茅十八海大富陈近南小玄子,一个个干得不亦乐乎,也没见他怎么反抗,大有人生就像一次强奸,如果不能反抗,就闭目享受的意思。
倒是萧峰,居然有这种心计,颇让毕晶有几分意外,颇有“我真的猜不透你啊”的感慨。
远处,陈近南看着这边,欣然喝了一大口酒,挑了一只花生米,放在嘴里反复咀嚼,似乎滋味无穷。
……
这场酒直吃到夜里两点多钟,整条街别说肉筋肉串腰子板筋麻小,就连花生米都没有一颗的时候才结束,这帮人从扎啤到瓶啤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反正结账的时候毕晶手都开始抖了,半夜撸串都能吃九千多块钱,也算古往今来第一人了。
也不知道是自己喝太多了,还是被这帮人的饭量吓到了,毕晶这手一直在哆嗦。也得亏这帮人还算小心,一帮人浩浩荡荡开回北报社宿舍的时候,并没有闹出太大的动静来,要不然毕晶一准儿被本报社老前辈、大爷大妈们投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