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第二天一大早，毕晶是被一阵剧烈的咳嗽折腾醒的。走出门来一看，就见扶苏皱着眉眯着眼，正在那儿一声连一声咳嗽呢。

毕晶吓了一跳，这孙子不是不适应现代菌落生病了吧？吴老二不说过吗，穿越最可怕的不是身份曝光，不是异端思想，而是病毒细菌寄生虫！扶苏跟萧峰小龙女什么的可都不一样，看他那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样儿，真要打起架来，他连李萍都不一定干得过，这要真闹出病来，再引发个瘟疫什么的，那老子这罪过可就大了！

“你没事儿吧？不舒服赶紧让胡先生他们给你瞅瞅！”毕晶说话的时候，觉得自己声音都开始发颤了。

扶苏哪儿知道就这么一会儿，胖子内心就这么多戏，狠狠咳嗽了两声，才恨恨道：“这什么破空气啊，你这儿挨着化工厂啊是怎么的，这呛得，喘不上来气儿啊！”

毕晶一愣，走到窗户边上刷一声拉开窗帘，外边云雾缭绕如同仙境——果然又是一个上好的雾霾天儿！合着这是呛的，不是病了啊！毕晶还不放心，追加了一问：“你真没事儿啊？”

“你是不是特盼望我有什么事儿啊？”自打在秦代见到毕晶之后，扶苏就变了个人似的，完全不是那个斯文厚重的大公子了，瞪着眼道，“我怎么听着你口气那么怪呢？”

“这话说的。我是那样人吗？”毕晶嘿嘿一笑，他现在是彻底放下心来了，梗着脖子鄙视道，“不就是雾霾吗，说得跟你穿越以前没吸过似的！难道你不应该觉得这才是最纯粹、最浓郁的故乡的味道，每一口都让人沉醉么？难道秦朝的空气里也透着香甜？”

“我这都什么逻辑啊……”扶苏一阵愁眉苦脸，“我闻着雾霾不适应，还不让说了？”

毕晶一本正经地点头：“对，就是不让说！我告诉你这是忘本，你这是崇洋媚外……不，厚古薄今！你这是给敌人递刀子！你要是不满意，那请你移民到你的理想国去！”

“我……”扶苏目瞪口呆，过了好半晌才长叹一声，“好熟悉的腔调！现在我终于可以肯定，我是传回现代来了……”

毕晶嘿嘿一笑，不置可否。

扶苏唉声叹气半天又摇摇头道：“你别说，其实我穿越那会儿，空气已经好得多了，18年19年基本上没什么大雾霾天了……这么说，我还得忍两年？我的妈！早知道不这么早回来了……你说你这么早去干什么？”

“靠！”对扶苏这种白眼狼行为，毕晶忍了半天都没忍住，报之以白眼的同时，狠狠甩了根中指。

这会儿一帮人陆陆续续都起来了，一听扶苏这么说，一起大惊：“真这么好？”看来对这醇厚的故乡味道，也不怎么能忍得下去。

“好什么好？”毕晶撇撇嘴，“还不是全靠党和政府，全力打好空气治理攻坚战，燕北人民和常山人民付出了巨大的经济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