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是在和你商量，话说回来你们这村子里有多少孩童，也不知够你们送多久。”顾砚冷眼看去，那人立既噤了声。

“供养妖魔确实能换一时安宁，但这终归不是长久之计，你们确定不需要我们帮忙？”顾砚是不太想理会这些人的，生死有命，他没有义务和责任去救谁。

但慕桦显然不是这样想的，所幸虽想法不同，但目的都是一样的。

“……”村民们哑口无言，是啊！村子里就这些人家，长期如此娃娃只会越来越少。

而且人心都是肉长的，谁又会真的舍得送自己的孩子去死？

嘴上说着是去侍奉山神，那也只不过是在自我欺骗罢了。

而后，顾砚便和慕桦进了紧挨村子的后山。

临走时，为了护住兄妹两人的安全，慕桦还在兄妹两人的住处设下结果，以免他们前脚刚走，村民们后脚便把小女娃当作祭品送进后山。

“大师兄，你觉得村长那人如何？”路上，顾砚出声询问。

“他说谎了。”慕桦神情肯定。

“我还以为大师兄……”

“阿砚可是以为我没看出来？”

“嗯。”毕竟村长的话中并没有什么漏洞，而且最后还卖了一波惨，寻常人一听他舍身取义第一个推出自家孩子以保全众人，恐怕都不会对他有所怀疑，就更别说是大师兄这样正直，有些单纯的人。

慕桦见状轻勾唇：“阿砚，我不蠢。”

“大师兄可别曲解我的意思，只是那村长的话颇为可信，想来少有人会因此怀疑他。”和慕桦熟识了之后，顾砚才明白平时正直古板的大师兄，有时候也会开一些无伤大雅的小玩笑。

嗯…怎么说呢，应该是有种反差在身上的吧！但也不会让人觉得崩人设，再是古板的人也会有另一面吧！

“看来我和阿砚都是那少数人之一。”这话颇有打趣之意，由慕桦说出来还挺让人意外的。

顾砚轻眨眼，没再跟着自夸，而是说起了正事：“大师兄认为那山神是何物？”

“这山中灵气稀薄，了近于无，妖兽不会出现在这里，只有一些寻常野兽，更不会因此诞出精怪，且这山林并不算大，恐怕是魔修作乱。”关于这事，慕桦心中早已有了一些猜测。

一般灵气稀缺之地甚少会有妖兽存在，因为妖兽同人修一样需要灵气才能修炼。

“魔修大多聚集在极北之地。”魔修修炼的法子千奇百怪，但若是拿孩童的命修炼也是过于阴邪。

“不管道魔，都有散修存在，若真是魔修出现于此也不奇怪。”

说话间，两人也没有放下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