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是别人的梦。”

那梦里的人陌生的很，梦里发生的事却真实到清晰无比。

“先不说这个了，这是你来之前我在楼顶拍的照片。”余晏笙将手机递给他看。

沈无厌一眼便看出照片里的不对。

中间那棵树高出一点点，在同样高度的树中间显得很突兀，站在玫瑰园里还发现不了这个问题。

他早就观察过自己家，也站在楼顶观赏过玫瑰园，他家背后的玫瑰园，并没有这样绿油油的树。

余晏笙家的玫瑰园显然要更特殊一些。

“走吧，一起去看看。”余晏笙开口，走在他前面。

两人一前一后，穿过玫瑰花丛，这假玫瑰花上，竟偶尔有蝴蝶飞过。

“对了，”她道:“你有摘过这里的玫瑰吗？”

沈无厌抬眉点头:“普通玫瑰，没什么特别的。”是指他家后边儿的花。

她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他，笑吟吟道:“你摘一朵试试。”

她想知道，是只有她摘下的玫瑰花瓣会化为乌有，还是说别人摘下，也会这样。

沈无厌没有多想，便弯腰摘下路边的一朵妖艳红玫瑰，在他手上如同妖精，花瓣随着微风轻轻摇摆。

他那张禁欲的脸离她越来越近，将手中的玫瑰递给她时，余晏笙几乎一窒。

他的身材宽厚高大，以往因为每次见面都在宴会场合，在她面前从来都是穿着正装的模样，只是这一次，她是第一次，见到沈无厌的日常打扮。

脑海里不由得想起第一次见面时，他对谁都带着疏离的表情，不知什么时候，她在他脸上已经看不见那个模样。

“余小姐，玫瑰配你。”

她的手一颤，拿着递过来的玫瑰便转身过去。

神奇的一幕出现了，在玫瑰花接触余晏笙的那一刻，花瓣又一次化掉，然后消失不见。

沈无厌惊讶道:“难怪你让我摘下来看看。”

余晏笙也弯下腰，再摘了一朵。

玫瑰花瓣依旧消失不见，只剩下绿色的树枝慢慢变成干枯的模样。

“我一直都很奇怪，玫瑰庄园的玫瑰为何整年都开着花，以为是玫瑰园的主人用了什么黑科技。”他的声音很好听，磁性而温柔，又带着他独特的冷冽。

“现在看来。”他还没说完，余晏笙便接话道:“像假象一样。”

她觉得，沈无厌或许是想说，与她有关，可余晏笙到底还是一下子难以适应。

觉得自己似乎背负了一个巨大的秘密。

一个或许会颠覆她三观的秘密。

冥冥之中，她从一个平凡人变的不再平凡。

两个人站在大树面前，此时她才发觉，站在底下，树高的她都看不清树顶在哪儿。

“这是什么树？”她喃喃道。

沈无厌抿着嘴，观察了一番没有回答。

她从未见过这种树，为了拓宽知识面，系统曾经逼迫她学习百科全书，了解世界上的各种知识，从植物到动物，动物到人类，人类到宇宙。

凑近了才发觉，这根本不像是属于人类世界该有的树。

脚下的土地比刚来的时候湿润，仿佛要把人吃进去，没有用力，就已经牢牢吸食住两人的双腿。

杂草在树周围生长，沈无厌此刻才开口:“是灵树。”

“灵树善伪装，吸收天地灵气，所以被称为灵树。”

“从远处看的灵树和普通树一样大小，”

“但只有生长了万年之久，才可以成为灵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