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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儿说地跟花儿一样,闺秀间近日起诗社的,写的也多是像什么:“一入宫门深似海,有女莫嫁帝王家”,什么“寥落古行宫,宫花寂寞红”…
后来,京城里更兴起了一股深宫闺怨的诗潮;明里暗里的映射武安侯府嫡女嫁入宫中不是什么好事呢。
京中流言漫天,朝堂上有心之人,心思又热络起来:【争不到太子妃,争一个侧妃、良娣也是可以啊!
福安公主既做了恁多为国为民的大事,定是心不在内宅的。皇家子嗣稀薄,开枝散叶是头等大事。要生孩子,自然需要多多的女人,这家里的女人多了,分身乏术……
这可操作的空间不就多了嘛~】
麦芽儿本是不惧流言的,现下,也真真有些退却了:【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魏子瞻,我想要先帝那般“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良配。你……做得到吗?】
麦眠桑就这般断断续续,休休停停想了许久。她脑中思绪万千,恍惚中,惊觉已过了子时。
【如今,也是明光二十二年的新历了。】她吩咐乐鱼,“子时已过,不守岁了,咱们歇了吧。”
乐鱼担忧地看看主子,嘴巴张了张,千言万语最后化为一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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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前的夜最深,人最困。人间烟火停歇,大魏朝京城已是彻底安静下来。
麦芽儿没有开灯睡觉的习惯,亦不喜人睡时近身伺候。万籁俱寂,福安公主的闺房,只余娇娇软软一人。漆黑的夜,伸手不见五指。
麦芽儿翻了个身,不动声色于枕头底下抽出一把寒钢匕首,“唰”一声,朝身前贼人刺去!
“芽芽,是我!”魏昊险险一个侧身闪过,抱住麦芽儿。
他鼻尖传来心爱姑娘的枕边馨香,不仅让人神魂恍惚。一时间,魏子瞻是心儿颤,手儿抖,用尽全力克制,才堪堪稳住心神。
魏子瞻抓着麦芽儿的娇软儿臂,两指夹住那闪着寒光的匕首,轻轻放下。
魏昊:【呼,好险,差点就破相了……破相了,芽芽就不喜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