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有张林受伤的世界就这么达成了。那天晚上回去的时候,阿展还好奇,张林怎么越来越墨迹了。
入夜,吹熄了烛火,叶扉羽躺在床上,回想着这些天发生的事,自己这也算,入了江湖门派了吧,虽然还有个赌约在。
正在这时,同一个屋檐下的裴元发话了,“你怎么想的啊小叶子,你应该看得出来,不立那个赌约,你也能入万花的。”
叶扉羽侧过身子,看着躺在地铺上的裴元,你问为什么是地铺?那就一张床,总不能两个大男人真挤一张床吧?虽然裴元看上去未必有意见,但叶扉羽可还记得他是怎么调侃自己和裴无咎来着。
“那周奇桧...总归是要处理的...”。
裴元眯了眯眼睛,想了一下,“确实,不过退出万花这个赌注的风险还是太大了些,万花七试,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连裴师兄你也这么说?”。
听到这话,裴元也翻了个身,侧过来拄着脑袋对着叶扉羽问道,“哦?你还听谁这么说了?”。
“师尊他老人家也这么说来着...”。
裴元一愣,吃饭喝酒太开心了,他差点把这茬忘了,“啊对,师尊把你领走了,那师尊还说什么了?”。
叶扉羽回想了一下摘星殿的事,“师尊也说我的决定有些鲁莽,说万花七试比我想象中要难些...”。
“师尊说,周奇桧能带来压力,有压力,才有动力...”。
叶扉羽想了想,最终他没有把孙思邈说的万花现状和那个门栓的事说出来,不过却想到了另一件事。
“师尊还给了我这个...”,说着,叶扉羽坐起身来,从枕头下取出了那只令牌。
“师尊说我以后可以去摘星殿看书...”,一边说着,叶扉羽将手中令牌递向裴元。
屋内昏暗,可当那递在空中的令牌与透过窗子的月光交叉时,令牌在月光下发出了柔和的光芒。
裴元见状也是坐起身来,面色凝重,“万花令...”。
“什么是万花令?”,叶扉羽看着裴元的动作和神态也是一愣,开口问道。
裴元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而是从袖子中掏出了另一块形状一模一样的令牌,只不过这令牌的颜色和叶扉羽手中那块不同,叶扉羽手中那块,在月光下,是蕈(xùn)紫色,而裴元手中那块则是豆蔻紫。
“这是?一样的?!”,叶扉羽也借着月光看到了两块形状一样的令牌,而裴元则是摇了摇头,吐出两个字,“颜色。”
“颜色?”
“每个万花弟子手中都会有这样的令牌,通过颜色来区分等阶身份和研习路线。”
“紫色是离经易道一脉,代表着万花谷的传承医术,绿色是花间游一脉,代表着万花谷的传承武学。”
“除了这两派以颜色区分,同时研修了其他学术技艺的弟子,令牌后边会有相应的学术技艺的标志,研习了哪一类,就会由那一类的代表人来为你篆刻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