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生于种花国,
家里就她和她哥哥两小孩,一儿一女儿女双全,父母双职工,
正常来说这样家庭的孩子本该是衣食无忧的,
可是她出生于大灾荒年,又因为是个女娃子,就被家人视为不详视为累赘,
小小一只时就每天洗衣、做饭、打扫卫生,
同在一桌上吃饭,其他人吃二合面馒头,
她只能喝半碗玉米糊糊,
其他人吃白面馒头,
她只能喝半碗玉米糊糊,
其他人吃红烧肉配面条子,
她还是只能喝半碗玉米糊糊;
刚开始小小的一只问妈妈为什么自己吃的东西和爸妈的和哥哥的都不一样,
她妈回她:“因为你不配,没有丢掉你没有饿死你没有掐死你,你就该感恩了。”
她哭过,闹过,换来的是一次比一次重的毒打,
可笑的是她母亲还告诉邻居说孩子被宠坏了太调皮了,
就稍微管教了管教,
孩子太矫情,稍微拍一下就死命哭,打扰到大家休息。
邻居们信以为真,并在与小小只相遇时会劝告她要听大人话不要太调皮,
毕竟谁也没想到亲生的父母会对自己的孩子颠倒黑白造谣,
而且还是那么小小一只,
日复一日,
终于,那小小只消停了,
不再问也不再用渴望的眼神看向父母,
她,越来越沉默了,默默的干活,默默的吃饭 ,
就算身体被母亲揪地青紫一片也是沉默不说话,她连疼都不喊了。
到了学龄,周围有父母的孩子都有送去上学,
不送孩子去上学的不是孤儿就是快要成孤儿的人家,
所幸的是,那对父母极要面子爱在外人面前摆谱装相,有让小小只去上学,
初中毕业,父母刚打算把她嫁去苏父单位领导家的儿子时,
收到街道通知要让苏哥下乡,
苏哥高中毕业后,天天跟苏父单位领导家的那个街溜子儿子混在一起招猫逗狗鬼混,
没有工作还不是独生子女,
年龄到了就得去农村支援建设,
苏父苏母收到通知后着急忙慌地给苏哥落实工作,
可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工作轻松的岗位,
工作比较累的岗位苏哥根本就不愿意去,
离下乡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最后苏爸苏妈没法子了,
买了两黄桃罐头跑去街道小干事家把下乡名单上苏哥的名字换成了苏轻轻,
对,那个小小只也叫苏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