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胜利了，可是林妍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尽管女武神级的思维机甲“晓”拥有超越认知的恐怖实力，在林妍尚未熟练操控的情况下就灭杀了全部的敌人，但面对战斗的惨状，林妍觉得自己败了。

迦南想安慰她，可开了口才发现所有的安慰都显得那么苍白。

因为林妍反问道：“如果这不是虚拟的，真的出现这一幕的时候该怎么办？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十七万无辜者惨死吗？”

战争在这时终于暴露出它的本性。

无论胜负，总要流血牺牲。

就算再怎么粉饰美化，也依然遮不住那硝烟弥漫下的血腥气。

在这个科技时代，能量武器被大量运用于战争的时代，杀掉一个人，甚至都用不着扣动一次扳机，因为死亡连锁可以轻易的扩大这个数据。

看着街道上那个独自走在人群中的男孩，他一脸仓皇，表情木然，不会哭也不会笑。后续赶来的维序者为他检查身体的时候，他只是不断的问着：“医生，我妈妈呢？”

然而数据显示他的身体状况一切正常。

站在晓的肩头，林妍没有像某些英雄一样，面对惨然一笑了之，然后孤傲的像一个沉默在阴影中的侠客般故作深沉。

她跳了下来，开始帮助维序者们清理街道，帮助伤者清理伤口。

迦南本想说：“这一切不过是假的，咱们用不着这么做吧。”可当她看到林妍认真的样子时，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真真假假谁说的清呢。

也许眼前的伤亡是假的，可有些东西却永远都是真的。

在试炼模式的超级速度模式介入下，林妍的战斗模拟持续了五天，现实时间为3小时。

五天里，林妍共参与战斗十一次，不眠不休的她已经完成了与晓的初段作战契合，共灭杀敌对思维机甲二十七部，独自摧毁敌对思维战车十五辆，灭杀敌对步兵二百九十一人。战斗评级a+。

其他时间里林妍都在帮助受伤的平民，这样做可以让她清醒一下，不至于学会冷漠。

醒来后，林妍有种恍若隔世之感，三个小时的虚拟现实模拟战斗试炼比她之前参与的所

有战斗训练加起来还要辛苦，当然收获也很多。

其中林妍明白的最重要的一个道理是，如果她想挽救更多的人，只靠她自己是远远不够的。

试炼结束后的当天晚上林妍与迦南一起参加了《镜之彼岸》世界联赛的重启表演赛，这次赛事，主办方诚邀了许多职业和非职业，还有类似林妍迦南这种所谓的没有尝试过《镜之彼岸》游戏的新手一起热闹了一把。

只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本来只是表演赛，可林妍和迦南却合作愉快，一路碾压的拿到了冠军，这让主办方十分尴尬，因为他们本来的打算是让几个新手加入出出丑来点节目效果的，结果节目效果十分明显，“新手”逆袭，碾压职业。

离开交互舱后，林妍依旧坐在她的老位子上，不过今天那张桌子前少了个小小的人儿。

林妍的一点点好心情也消散了。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继续来这里看比赛的理由是什么了。

直到秦晴出现，她才明白过来。

她不是来看比赛的，而是来看表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