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空文欲言又止，似乎也能感受到林森的不快。

只有东方若并不在意那许多，她直接明了的对林森道：“我们不是希望你做什么，而是想看看你的态度，如果你明确了一个方向，我们会无条件的予以支持，毕竟按照目前的情况，就算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们也完全有理由相信艾米和薛明他们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了。”

林森闻言十分意外，不过很快就释然了。

根据目前的情况，已经表明态度的有维萨拉艾米、薛明、卡莉丝和霍瑞斯，而根据他们并不担心林森会在无光之城做出血腥反击来看，应该还有其他装聋作哑的藏在暗处。

那么……如果再去掉林妍、东方若和韩空文，剩下的就只有迦南、秦雯和福格涅夫了。

这三人中，迦南和林妍的关系十分的要好，基本可以确定没有问题，而福格涅夫是把一声都奉献给学术研究的老教授，他应该并不关心这种权力上的纠葛。

那么也就只剩下比较腼腆，但实际上是当天会议中最具实力的存在——秦雯了……

作为君王号的主体核心存在的秦雯，在保留自我意志的同时，她对君王号拥有绝对的操控权限，而目前君王号藏身大海，就连林妍都找不到它在哪，又在干些什么。

按照这么一想，林森明白了艾米他们为何如此的镇定了……

“我的态度对你们真的如此重要？”林森没有急于正面回答，而是笑着看住这几人。

韩空文和杨迪都没说话，东方若也只是说了句：“很重要。”

可是……林森有点惭愧：“说起来……我走到今天之前还只是个懂点音乐，在贫民窟里混日子的穷小子，况且我本来就对尔虞我诈的事情很反感，也就更不提参与其中的表现了，所以……现在你们忽然把我推到最前边，我真的有点发慌呢。”

说归说，可林森给韩空文的感觉是一种玩世不恭的状态。

对此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后，仍由东方若道：“发慌的事情我们帮不了你，但决定的事情还必须由你来。”

林森一挑眉奇道：“为什么？这是怎么得出的结论？”

东方若白了他一眼，跟着有点小恼火的掐了林森一把：“你说呢！路你是选择的，走到今天再把该做的事情丢给我们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更何况……你虽然很善于伪装，可你故作震惊时的演技真的很一般，我看着都想笑。”

林森听了这话是真的有点惊讶了。

他看住东方若：“你怎么看出来的？”

东方若笑了：“在你进行超元介入的那段时间，妍姐可是跟我聊了很多关于你的事情，尤其是你卖弄小伎俩的时候总有一个不经意的习惯，这一点妍姐要是没告诉我，我还真不见得看出来，所以……你还是认真点，告诉我们你要怎么做吧……”说着东方若忽然握紧了林森的手。

“别再把你自己一个人封锁起来了……有些时候，你必须选择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