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五维度中，来自三元世界的人类会逐渐在认知的超越中发生奇变，这种完全不同于异变和畸变的特殊形态会让人认知到超越以往的概念。

首当其冲的便是时间。

这一点，林森已经在初次进入元的高维度空间时感受到了。

虽然不太好用言语去形容，不过大致的描述上，就像是一切的一切都被静止了一样，除了作为感受者的本身，其他的一切都存在于一个完全未知的状态里。

“契约者，在这里，我无法正确的校准时间，是我的认知被局限化了吗？”白跟在林森身后，它已经完全失去了对时间的概念，两个人在广袤无垠的大地上前进，完全不知道这是哪，要去哪，走路了多久……

一切的概念似乎都因为时间的不确定而消失了。

林森也一样，他走了很久很久，又好像从来都没有动过，每一次迈出脚步又好像是在兜圈子。

这种感觉持续不断的交互出现在林森脑海里，直到林森慢慢习惯，然后才意识到自己居然忘记了很多重要的东西。

第一便是此行的目的。

他眼前的一切都朦朦胧胧的，视野的地面忽上忽下，忽高忽低，忽远忽近，很难被直观的体会，这种错乱会让人产生晕眩甚至恶心和头疼，但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林森不但忘记了晕眩这个概念，身体对于饥饿和疲惫等等概念也出现了错乱。

“大概吧，我也感受到不到时间的存在了，这里……我们好像来过，又好像从没有来过……”林森停下来，却在低头时发现自己的脚步仍在迈步向前，可是眼前的景色却忽然不再变化。

那这一切究竟是在移动呢，还是保持了静止呢？

林森需要好好想想，他意识到不能再这么迷迷糊糊的向前走了，说不定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迷失了。

“契约者，我与你的感受是相同的，我无法理解当前的空间状态，它们的存在特征很奇妙，超出了我目前的认知水平，我想，仅凭我目前的感官元件已经无法确立正确的世界体系构架了。”白说着抬起手指向前方，可是它反馈给林森的概念中，它明明是试图指向空中的。

乱了！乱了！

林森的五感已经完全无法匹配第五维度的构架了，这感觉很不好，而且从林森意识到慌乱的概念后，五感的错乱就更加严重。

那感觉……

就好像是……就好像是……

东方若！

林森忽然记起了某些东西，东方若曾经演示过的，想要掌握五感，首先就要摆脱五感的既定规则的那种感觉。

可……人类真的可以做到这一点吗？

如果身体受到伤害却感受不到痛苦，甚至错认为是愉悦，那么这时候的感觉到底是被掌控了，还是彻底错乱了呢。

林森抬起手放在眼前。

‘也许她是对的，也许她是错的，不过对与错又有什么分别呢？’

在这个维度里，林森想要得到自由，首先要学会的就是摆脱既定规则的束缚，强行将自己归类到三元的概念里去。

‘归类到三元的概念里去……对！就是这个！’一闪即逝的灵感让林森露出了笑容，他看向白，然后说道：“白，你的运算功底如何？可以接受拆解运算吗？”

白思考了片刻后答道：“可以的，在我的基础构架中，并不存在绝对的否定性约束，我可以针对性的选择拆解式运算。”

“额……你说的否定性我不太懂，不过能做到就好办了！”林森现在其实脑海里想到的概念也很模糊，但大致的方向他已经明确了。

“你要我怎么做，契约者？”

“恩，这样吧，白，你先把你除了直观视野以外的其他各项感官元件进行关闭，然后再校准一次试试。”林森满怀期待的进行了第一次尝试。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那么林森就走对了，事情也就相对简单了。

“好的，契约者，我正在进行装载强制性休眠，在此过程中我的各项战斗指标会急剧下降，请注意保护好自己。”白说着单膝跪倒，跟着身体上安装在各部位的感官元件缓缓停止了工作。

“恩。”林森靠过去，看着白。

白的目光闪烁了几次后，似乎完成了，它抬起头然后看向林森，跟着又看向远方和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