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2号上午,原定9点进行的拍摄机会并没有如今进行,原因是王义病了。
他病的很突然,病的很厉害。
卧床不起的王义像是被梦魇困住了一般,虽然从医生的角度来看,他的身体一切正常,可就是无法顺利的唤醒他。
正在印度参加新工厂落成仪式的孙雨霏知道这件事后立即乘专机回国。
联合调查组也紧急增派人员以确保孙雨霏的安全。
3号凌晨,孙雨霏回到了位于南京市鼓楼区的私人别墅中。
此时的王义仍处在“昏迷状态”。
听取了私人医生的建议后,孙雨霏打消了将儿子带去美国治疗的想法,她决定暂时放下手上的工作,一直陪伴儿子,直到他醒来。
王义出了事,王冲和沈延川这边的行动安排也就被打乱了。
原本他们准备在2号完成王义的拍摄后顺势进入他家的私人别墅的,可是王义的突然病倒让事情变得麻烦起来。
虽然王冲大可以以私人名义前来造访,但总觉得还是太容易惹人怀疑了。
毕竟他和王义可不算相熟。
想来想去,原先的计划已经进行了大半,这时候放弃实在有些不敢。
而这时,王冲忽然记起一个人来。
……
“刘攀阳?”沈延川皱皱眉:“这个人真的可靠吗?”
王冲知道沈延川在担心什么,他说道:“刘攀阳和王义虽然说是高中同学,表面上看着关系不错,可据我所知,他们曾经为了班上一个女孩子在课堂上大打出手过,所以……我觉得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了。”
沈延川却不这么认为:“不行,这太冒险了。”
“啊?”王冲不解。
沈延川解释道:“首先,刘攀阳现在只是警校的一名学生,并没有实战刑侦经验,更何况自从李绍安和关德厚失踪后,组织内部进行了多次大起底,现在正是人人自危的时候,你现在推荐一个学生来负责这么重要的调查工作,不是添乱吗?”
王冲明白了,他两手一摊道:“那……咱们就这么干看着?”
沈延川叹了一声后道:“只能等王义醒了。”
王冲有些不甘心,他琢磨了一阵后说道:“你说……有没有可能在刘攀阳不知情的情况下,我们也能借助他和王义的关系对别墅进行检查呢?”
“哦?”
王冲拉过椅子坐下来说道:“刘攀阳是我们进入孙雨霏家中的最好通行证,而只要能利用好他,我们就可以让我们的人顺势跟进去。”
沈延川皱眉道:“可组织那边对孙雨霏的态度一直很暧昧,我们如果贸然行动,稍有不慎可是会越线的。”
王冲狡黠一笑道:“你难道忘了王义跟我们说过的他的那个噩梦了吗?”
沈延川一怔,随即明白过来:“你想当医生?”
王冲乐了:“生意人多多少少都会有些迷信的,现在科学解释不清的东西,我们当然要用一些不科学的办法来解决,你说是不是?”
沈延川也乐了:“我原以为你王冲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却没想到
你也会有这么妖的点子啊。”
王冲:“我当然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了,不过这不妨碍我可以灵活变通啊,所以……”
“所以?”
“所以,刘攀阳出于同学情谊带来了三位大师,这些大师当然要有真才实学,他们发现了问题所在,然后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对别墅里的不干净的东西进行清理。”王冲摸出一根烟点上了,说罢深深的吸了一口道:“爱子心切的孙女士一定不会介意的,不是吗?”
沈延川竖起了大拇指,不过他又补充了一句道:“不过孙雨霏也不是傻子,改建别墅的事她不可能不知道,既如此,大师能去的地方也一定没有我们想看到的脏东西。”
王冲弹了下烟灰,摸了摸鼻子后说道:“无妨,只要进得去,安装好监听设备,我们以后有的是机会进去瞧个明白。”
沈延川点点头:“那好,大师我去找,刘攀阳这边就交给你了。”
说着沈延川就要出门,王冲却叫住他道:“哎,别急啊!老沈,我现在可是被软禁的状态,刘攀阳那边还是你来搭线吧。”
沈延川一怔:“我?我又不认识他。”
王冲乐了,他摸起笔拿出一张便条写了一串号码道:“呐,你打这个电话,这个姑娘一定会很乐意帮你的。”
沈延川走过来接过纸片看了一眼后问道:“姑娘?”
“嗯,就是让王义和刘攀阳大打出手过的那个姑娘。”
“咦?你怎么有她的号码。”
王冲把烟掐了道:“不是我有她的号码,而是去年刘攀阳抓晁清被刺伤的时候,这姑娘多方打听后找到了我的号码,我就给存了一下。”
沈延川点点头,没有多想:“好,她叫什么?”
“她叫……嘶……你这么突然一问,我还真想不起来了……”
“额,你这也是干刑侦出身的?”
王冲尴尬一笑后道:“我是真记不清了,不过她姓韩,这我记得清楚。”
“姓韩……唔……好,我联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