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阿纳苏下肚,张毅不禁回想起了自己在自由民营地里的那段时光。
虽然当时他是潜伏在自由民中里的调查人员,可是因为当时的线索太少,短时间根本没有收获,所以对于张毅来说……那段日子与其说是在潜伏中度过,倒不如说就是换了个身份,感受了一下没有穹顶庇护的“野蛮”生活。
“啧……好久没喝阿纳苏了……”张毅感叹了一句。
吧台里的姑娘一边擦着杯子,一边笑着问道:“看大叔你的长相应该年纪也不大啊,怎么会喜欢这种酒呢?”
张毅笑了一下,把杯子放下道:“以前我在自由民营地里呆过一段时间,那里的人都挺喜欢这酒的。”
姑娘闻言了然的“哦”了一声,然后问道:“要再来一杯吗?”
张毅摆摆手:“不了,还有事情要做呢,谢谢。”说着张毅拿出几枚硬币放在了吧台上。
然而姑娘却道:“把钱收起来吧。”
张毅一怔:“嗯?”
姑娘笑了:“算我请你的。”
张毅笑了:“那……谢了。”说着张毅收起了硬币转身离开了酒吧。
而在整个过程中白文殊都对张毅视而不见,似乎根本不在意身边坐着的是谁。
出了酒吧后,张毅沿着街道向前走,看着好像漫无目的,实际上他的工作才刚刚开始……
……
“哎,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的?”姑娘趴在吧台上悄声问白文殊。
白文殊换了一杯热饮正在小口小口的喝着,听了姑娘的提问后答道:“你不知道?”
姑娘一怔:“知道什么?”
“呵……”白文殊欲言又止,只笑了笑。
姑娘不乐意了:“说呀!”
白文殊这才开口道:“康斯坦丁家族的二少爷……死了……”
姑娘闻言眼睛瞪得老大:“谁?!”
白文殊盯着杯子里的茶水道:“就前天晚上的事情……不过现在知道这事的人很少。”
姑娘回过神来,脸色一寒道:“谁干的?”
白文殊摇摇头:“不知道,他死的非常蹊跷……”
“怎么个蹊跷法?”
白文殊抬头看着眼前的姑娘道:“他自己杀了他自己。”
……
自己杀了自己?
正在街道上漫步的张毅停下了脚步。
这句话乍一听有些毛病……因为按照通常理解,自己杀了自己不就是自杀吗?可是白文殊难道不知道用“自杀”简化用语?她总不会也负担着充字数的工作吧?
张毅自嘲一笑,很快就明白了。
……
姑娘眼神一变,站直了身子道:“那你怎么还敢一个人出来?”
白文殊像是很怕冷一样,端着杯子不曾放下,她继续喝着水,额头隐隐冒着细汗。
“你在担心我?”
姑娘白了白文殊一眼道:“废话,你是我嫂子,肚子里还怀着秦家的下一代继承人,我不关心你,谁关心你?”
白文殊闻言身
子微微颤抖了一下,可随后就露出淡漠的笑容道:“你哥都不在了,我这没有名分的人,还有存在的价值?”
姑娘眉头一皱:“你说什么呢?!怎么就没有价值了?!你不会真以为秦家的族长就是秦怡了吧?”
白文殊不想争辩,她放下杯子道:“放心吧可可……我知道你真心待我,但现在……真正的白文殊正在艾鲁伯参加庆典呢,而我……不过是一个必须藏起来的替身,我有什么可害怕的?”
……
可可?
张毅立马想起来了这吧台里的姑娘是谁了。
秦家旁系血亲中的年龄最小,资历最低,但却是除秦晴、秦雯等人以外最有资格接管秦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