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牧卿云试到第三把刀时,黄毛眉头突突地阻止了她接下来的尝试,藤木等不及救治事小,他办事不利事大。
五分钟后,分堂来人,将昏迷的藤木、“诈尸”的人以及其同伙带上了车,作为好奇心重的羽生纪,牧卿云自然也是闹着要去看热闹。
黄毛一路上早就被折腾得没脾气,但对此,他还是一口拒绝的,这是堂内的事务,怎么能让外人看了热闹?
“我是阿琴的人,他刚才想杀我,你们就得给我个交代!”牧卿云丢下这句话,冷哼一声转头就走,径直走到医护车旁,理直气壮道:
“他中的毒是阿琴给我的,除了我,短时间内谁也解不了!”
〈我是阿琴的人,嗑起来啊!〉
〈演的,都是假的,怜惜(怜西)CP是真的!〉
听她这么毫不心虚的语气,医护人员面面相觑犯了难,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当着分副堂主的人的面说下毒,他背后的人,别说他们,估计连分副堂主也惹不起。
黄毛接到他们询问的眼神,深吸口气,这件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但一切都得看老大和琴酒的态度,于是,果断拨通了老大的电话。
另一边还没消停多久,接到电话的分副堂主目光复杂地看向琴酒,感觉一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
怪不得琴酒只派两个人跟着他,丝毫没有要他打个招呼别让人伤着他的意思,敢情他理解错了琴酒当时的眼神?
“她刀上的都是新型毒药,我确实也没带解药,”琴酒避开了对这件事直接的表态,只对最后一句话表示了肯定,见人沉默,漫不经心勾唇道:“孩子太弱,不带点毒出门我不放心。”
分副堂主听着琴酒表面像是道歉的话,扯了一抹勉强的笑点头表示理解,心里却不敢真把它当道歉,明明更像是问责。
于是,下一刻黄毛便接到了老大的指令,朝几个面色为难的医护人员点头,说出了一个地点,那里是附近一个并不重要的分部。
牧卿云装作不在意地坐上了车,跟着他们来到了分部的医疗点,在一群人惊讶的目光下,从身上拿出了四把一模一样的弹簧刀。
“有××显色药剂吗?不然我分不清上面抹了什么毒。”见面前几人茫然,牧卿云嫌弃地拨开他们,将刀放在了桌子上,在身上找起东西,半晌,才拿出了一小瓶药剂倒在刀上。
仅只过了不到十秒,四把刀便犹如浸了染缸般,分别呈现出了红绿蓝紫,四种颜色在灯光下幽幽地反射出摄人的光。
“原来是这些,你们放心,阿琴让我带的都是慢性毒,就是疼一点,一时半会儿要不了命。”
虽听少年这么说,但对上少年轻飘过来的视线,见过了刀变色的医护人员齐齐后退半步,后怕地咽了口唾沫。
除了解毒,他们能做的都做了,虽然病人还没有醒,但他们觉得这里并不需要几人,不知道能不能先离开一步。
可少年没有给他们多想的机会,很快便又从身上取下了一把带有十几个刀片的复合型刀,又是几滴药剂滴下,寻到了相对应颜色的刀片后,快狠准地下手割腕。
他们仅愣了一瞬,便瞬间明白了病人手腕处的伤是怎么来的了,止血的止血,检测身体数据的检测,顿时一阵忙乱。
十分钟后,藤木缓缓睁开眼,脑子有一瞬间的迷糊,分不清自己在哪儿,直到手腕处的剧痛传来,他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手大概率是断了,昏迷前的记忆也瞬间涌起。
完了,他完了,一切都怪那个突然凑上前的那个人,如果不是他,一切计划都会进行得十分完美!
“醒了?”牧卿云打着哈欠走进了病房,黄毛审讯的地方她是进不去的,不过没了黄毛监视,她在这里四处走动,倒是得到了不少消息。
当然,都是些不重要又没什么价值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