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盛见说不动两个人,便把桌子上的钱又收了起来,他的秘书还在外面等他,他回过头冷冷地说:“少锋,既然你铁石心肠,咱们父子以后也不必再见面了,你们就待在小渔村好好过日子,记住,以后遇到难事也不要回来求我。”
姜少锋点头:“放心,绝对不会,希望咱们再也不见!您走好!”
“行,你厉害,我看你能嘴硬到啥时候。”
楚梦恬:“叔叔,您别说大话了,风大容易闪了舌头,我们这辈子都不会去求你的。”
姜盛狠狠瞪了楚梦恬一眼,脚步有些踉跄,驻足了一瞬后又挺直了腰背,头也不回地走了。
袁齐进来时和姜盛及他的秘书擦肩而过,他盯着那道背影上了远处一辆轿车才尴尬地咳嗽了一声。
开口为姜少锋打抱不平:“少锋,你父亲怎么这样对你,几年不见一开口就要你捐肾,我看这样的爹还不如不要,哦对了,我刚才看到那辆车上还有个老女人,不知道是不是你那个恶毒的后妈。”
说完看到姜少锋脸色很难看便停了嘴,他心虚地搓了搓手,东张西望后随便找了个理由:“嘶,今天怪冷的,哎呀我的烤红薯别焦了。”便跑没影了。
楚梦恬垂眸看着与自己交握的大手,男人的手指十分漂亮,每一根都白皙修长,线条分明有力,指甲透着荧润的光泽。
察觉到他的低气压,她用指腹摩擦了一下他的手背,像哄小孩儿一样拍了拍他的后背:“好了,那黑心肝的坏老头已经走了,别气了,不值当,乖啊!”
男人没有说话,臂膀紧紧桎梏住她的后腰,把她拥入怀中,头埋在她的肩膀上汲取着她的温暖,沉默不语。
那铿锵有力的心跳声隔着厚厚的棉衣都能感受得到。
人都是有感情的,任谁这样被冷漠的亲人抛弃心里也会非常难受。
楚梦恬不再说话,静静地让他拥抱着。
坑坑洼洼的乡间小路上,轿车里风韵犹存的孙月英又震惊又是不解。
“你儿子真的宁愿待在这贫瘠的乡下也不愿跟咱们回去?连市医院的正经工作都不稀罕?”
姜盛脸色很不好,听到妻子的发问,还是“嗯”了一声。
孙月英心里恼得很,但又不敢惹怒姜盛,只能委委屈屈地抹着眼泪:“永琪这孩子可怎么办啊?这孩子为了想嫁给你儿子都想疯了,可是天天在家里闹自杀啊!你就不会再劝劝他?”
姜盛叹口气伸手把妻子抱进怀里安慰道:“我也没办法,当年因为大学指标他恨上了我这个当父亲的,今天我们彻底断绝了父子关系,不信你问王秘书,他虽然在外面但也听的清清楚楚。”
后座的姜盛双眼微眯,盯着前面的王秘书不怒自威。
王秘书在前面开着车,突然感觉脊背发凉,从后视镜里扫到了姜部长阴冷毒蛇一样的目光,心里打了一个哆嗦,立马附和道:“是的夫人。”
孙月英抬起红肿的眼睛,蹙眉:“你就没拿钱打动他吗?他在乡下待了这么久,我就不信他看到那么多钱不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