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负责进出管理的安保人员她出来的时候打过招呼,可两人纠缠许久她难免做贼心虚,此刻生出想走的心,语气格外不耐。
叶辞秋不驯地望着她:“你不必说这些话激我,我只是来看看你过得怎么样,顺便要个名分。”
名分?
赵听月气笑了,说:“名分?跑我这搞封建迷信了?以身相许,做牛做马?”她想到了什么,语气嘲讽起来,“让你失望了,我对有未婚妻的人,没有兴趣。”
叶辞秋一顿,他倒是忘了这茬了。早在海岛他察觉到自己对她不同寻常的兴趣后,就考虑过要处理掉自己身上的婚约。
只是自打在医院醒来,他分身乏术,这种小事实在不值得浪费时间,没想到在这里给了她拒绝的借口。
他静默了两秒,点点头表示明白了:“我会取消婚约,你跟我在一起。”
赵听月彻底被他的无耻惊到了,他明白什么了他明白,她是这个意思吗!
她转头就走,边走边回头不可置信的骂出声:“要发疯离远点,赶紧走,再来揍死你,真是疯了……”
叶辞秋那张英挺桀骜的俊脸此刻混着一股好死赖活的野劲儿,胸腔里蓦地漫出一声闷笑。
“赵听月。”
她被他喊住。
他没被她的冷脸影响到,勾唇逗她:“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赵听月彻底懊恼起了自己的天真,竟然停下来,以为他能说出什么好话来。
她抬脚继续走,身后的男人敛起笑意,开口道:“说真的,需要我教你怎么保护自己吗?”
赵听月猝不及防,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下意识问道:“你说什么?”
她说着便转过身来,对上他坦然落拓的神情,突然冷笑一声,目露凶光:“你放心,以后谁敢靠近我的脸妄图强吻我,我绝对打爆他的脸。”
除了他,还没人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占她便宜。
作为元凶的叶辞秋丝毫不觉,深邃的目光盯着她的脸,颇为认同道:“可以,我给你撑腰。”
赵听月全身被风吹得冷透,可她却迈不动步了。
那股讨厌的感觉又出现了,之前是因为他的举动,如今又因为他的三言两语,让自己处于不可控制的情绪波澜中。
可叶辞秋却不依不饶。
他向后倚靠在车边,不动声色的掩饰掉因为头伤而目眩发软的身体,眯着眼睛道:“不过,我的意思是,你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
活着。
就在她怔愣住失神时,又听他说:“不是说过我罩你吗,这话永远算数。所以,别让自己受委屈……你是最重要的。”
爱情可真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竟让他这样一个恶劣乖戾的人,学会了温柔的呵护。
而对赵听月来说,他话中的深意藏尽了秘密,是属于她惶惶不可终日,却始终无法窥得天光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