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以前在校学习时,他知道,这类阿片止痛药只能开给重度疼痛、重病癌症末期的患者,并不能随意滥用,否则会造成严重的后果,但他真正开始工作时,才知道教科书上的东西和实际上的是两码事,况且,阿灵止痛药是连高虹药监局和期刊都保证安全的一款药物,同事们都在给病人开这种药物,他若不开,不白白挣这些钱,恐怕连老天也看不过去。
屋内突如其来的杂音令西蒙忽然诧异的转头,这个时候,妻子应该去接孩子放学才对,怎么还呆在家里?
“西蒙医生是吗?好久不见。”
李泽一边喝水一边从厨房里走了出来,自然而然地就像这里是他的家一样。
见到他的瞬间,西蒙诧异又惊恐的起身,不知家里何时来了一个陌生人,却被李泽抬手制止。
西蒙艰难地望着眼前黑黝黝的枪口,不由令他毛骨悚然,只得尽可能保持平静的口吻:
“你想要什么,钱还是珠宝,我都可以给你,请你冷静、请你冷静。”
李泽不由哂笑,看着抖成筛子的西蒙,好笑地摇了摇头,随手帮他倒了杯水:
“西蒙医生,这么快不认识我了?坐吧,不要这么紧张。”
西蒙被迫坐回了沙发,渐渐冷静下来。
随后李泽示意西蒙把桌上的那杯水喝掉,西蒙诧异的瞪着他,又瞪着桌上的杯子中透明色的水陷入了沉默。
这个突然闯入家中的疯子绝不可能好心的请他喝肥宅水之类的‘健康’饮料,更有可能是杯中投入了剧毒。
这该不会真的是毒药吧?
“不渴吗,真的不渴吗?”
李泽担忧地望着西蒙,好心地关怀道。
西蒙吞咽着唾沫,迟疑的望着水,又望着顶在自己脑门的枪。
如果不喝,是不是立马被你打死?
迫于无奈,西蒙颤抖地端着水杯将其一饮而尽,喝或许会死,但不喝一定会死!
一杯下肚,西蒙自己连连咳嗽的够呛,只感觉这杯水中有股怪味,有些熟悉。
【到底是什么鬼东西?但这味道绝不是氰化物、蓖麻毒素之类。】
西蒙心中惊喊道,还在焦急的思索着,便见到李泽缓缓放下了枪。
这时,他才抽出精力,迟疑地望着李泽的面容,总觉得有些熟悉:
“你是?……”
他流着冷汗,飞快的回忆着自己的患者是否有近期死亡的记录,他很怕眼前这家伙又是那种医闹的家伙。
“我的父亲曾经在你这看过病。”
见西蒙真的不认识他,李泽缓缓说道。
西蒙迟疑地问:
“他现在已经死了?”
李泽诧异的看着他,不经意的晃动着枪口:
“你可真聪明,没错,他死了。”
西蒙露出苦笑的表情,不知是在看着李泽年轻的脸,还是望着他手中狰狞的左轮,为了生命着想,他试图劝说安抚着眼前这个疯子:
“先生,我知道家人的离去令你难过,我们已经尽力抢救你的父亲了,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疾病总是公平的对待着每一个人。”
西蒙诚挚恳切的言语,却令李泽不屑一顾的嗤笑:
“白痴,我的父亲是死于矿场上的一次事故,还没送到医院就死了。”
当即,西蒙的脸色变得很精彩,嘴角抽搐着,敢怒不敢言,原来你父亲不是我治死的,但你父亲在矿场上死了关我什么事!不找那些矿老板找我这种底层百姓做什么!
“他服用了你开的药,然后在矿场上死了,猜猜你开的是什么药,猜错了的话,你下去陪他吧。”
李泽冷笑一声,举起左轮对准西蒙的额头,说着恐怖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