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动我月雾宗的人,我必会让你魂飞魄散,生不如死!”东方盛雪迈出去的脚又收回来,咬牙切齿道。
“我今日敢如此做,就没想着活着出去。”黑衣人孤注一掷,本就是想拼个鱼死网破。
佘邪嘴角溢出鲜血,声音虚弱,说出的话却很是轻松随意:“这是要干嘛啊?想我死的这么多,你一个修士想杀我要排队知道吗?”
笑话,妖界这么多妖想杀自己还求告无门呢,今日要死在一个修士手上,他这个尊主岂不是要遗臭万年?
“少废话。”黑衣人对佘邪的贫嘴不为所动,“今日拼了性命,也要杀了你!”
“等等,到底为什么一定要杀他啊?你又是谁啊?”白卷儿多么难过此时糖糖不在身边,搞得自己像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大傻瓜。
“与你无关!”黑衣人似乎深谙“反派死于话多”的套路,说话简单明了,半点不屑解释。
脚下的阵法光芒大盛,石刻纹路不停变动,一道道石墙屏障升起来,这是打算隔开白卷儿他们。
佘邪忽然推开白卷儿,撑着一口气扯着嗓子大喊:“白极,有人要杀你徒弟啦~~~”
回声在空中一遍遍传荡,在场众位都被佘邪这一操作弄得猝不及防。
黑衣人呆了一瞬立刻反应过来:“吓唬谁呢?白极现在根本不在妖城!”
“他本人确实不在妖城。”佘邪嘴角噙笑,话里带着冷意,“我又没说是他本人来。”
水蓝光芒在衣袋里悄然亮起,愈来愈盛,令牌从白卷儿袋中凌空升起,迅速转动,光芒逐渐拉长。
令牌越转越小,最终月蓝四散,汇聚成了一个人形,横眉云鬓,衣袂飘飘,不是白极还是谁?
佘邪迫不及待地开口:“快啊,屏障升起,你家小徒弟就要没命啦。”
仿佛是听到什么特殊的指令,水蓝色的白极抬头,空洞的眼神中透出些许神采,手中的剑颤动不已,眨眼间,已经削开一半石墙。
“金鸟!”黑衣人才刚来得及喊一句,红眸金羽的鸟头从空中落下,暗蓝色的鲜血喷涌而出。
阵法所设限制了白极的发挥,他的灵力分身只来得及接住白乐安,把他抛向白卷儿所在的方向,便支撑不住,身上现出道道裂纹,如星光迸溅,转瞬即逝。
石墙还在上升,闻风见长,逐渐形成了一个密室堡垒。
东方盛雪被隔开;白卷儿和耳空、目虚以及佘邪与白乐安因为位置太近,被隔在一处;东方琮玉则被单独另隔一处。
而金斗白蛇鸟的尸体,则顺着封闭的堡垒尖端,摔砸下来。
黑衣人看着滚落到脚边的血肉模糊的尸体,尝试着踢了一脚,然而脖子被齐齐切断,是怎么也不可能再活过来了。
一团黑雾出现在黑衣人身后:“你该清场了,然后换个地方。”
“少命令我!”黑衣人心中不快,反手打向黑雾,却只是穿了过去,把雾气扇散,在他收手后又恢复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