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族长老被鹿族长老拉着,怒道:“如今连区区竖子都敢轻蔑于妖族!”
鹿族长老做着拉妖的样子,嘴上却不忘煽风点火:“这么说来,留下显眼的证据,就是明目张胆要对我妖族不利啊。”
白卷儿反问:“既然都已经到明目张胆的地步,又何须听你们在这里污蔑?”
“你……”
“都给我闭嘴!”
佘邪拍了拍扶手,沉重的响声在殿中回荡。
佘邪揉了揉额头,十分不快,“真是的,吵死了。白极,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白极轻飘飘道:“无话可说。”
佘邪朝白极的方向探身,有些不甘心:“你和南宫说了什么?”
白极:“无可奉告。”
佘邪有些无奈,他收了信,定定看着白极:“你知道,我拿你当朋友,你又拿我当什么?”
白极反问:“坐在这个位子上,也可以有朋友吗?”
佘邪有些生气:“白极!”
白极站起身,按住两个蠢蠢欲动的徒弟,傲然道:“我白极做事,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
他扫视一圈,唇间已浸上霜寒之气:“说了这么多,无非怕我趁机杀了你们尊主,让你们妖族内乱上几百年吧?”
目虚倏然抬头:“你要做什么?”
“我不做什么。”
白极冷眼睥睨:“既然你们心中如此没底,我愿入地牢,直到你们自己把事情解决为止。”
“不过,”白极按在白卷儿和白乐安肩膀上的力气加大,“要是我这两个徒弟在这期间出了任何差错,别怪我到时候要谁偿命!”
佘邪皱眉,悄悄缩回脚,地上已结了一层寒霜。
蛇族长老摇摇欲坠,和鹿族长老互相搀扶着,身子直发抖。
目虚脸色煞白,暗自运起内力苦苦撑着,直到白极收回周身散发的寒意。
“师父!”
不在波及范围之内的白乐安活力充沛,转身拽住白极的手,很不服气:“凭什么要师父受这个委屈?!”
真想杀了他们!
白乐安垂下眼睑,眼下暗流汹涌,表面上看却是一副委屈模样。
白卷儿总觉得哪里不对,可现在却想不出什么来。
他听见白极跟他说话,让他照顾好白乐安,注意自己的安全。
“师父。”白卷儿抬头坚定道,“我会查清楚这背后的真相。”
他要弄清楚这团迷雾之后,究竟是谁在掌控着这一切。
白极嘴角噙着笑意,闻言抬手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事情了结后,一切都会清楚的。”
“师父?”
白卷儿看着白极澄澈平静的眼睛,总觉得那背后蕴藏着无穷无尽的风暴。
白极又知道些什么呢?
白卷儿忽然有些烦躁。
也许到最后,他会找到一个意想不到的结果,但现在,他就像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