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法庭上。
审判长还在滔滔不绝,义正言辞。
何应轻等人更是隔岸观火。
“秦司令,这么说你也承认此次攻打平安县,确实是抗命而为,擅自发起军事行动了?”
秦宇泰然道:“我早说过,攻打平安县是我有错在先,但这件事纯属我个人行为,无论是护国军也好,八路和参与进来的各方武装也罢,都是出于个人感情给我帮场子。”
“众所皆知,在我结婚当天,有日军间谍和特种部队袭击搞破坏,身为一个男人、丈夫,请问审判长,你若遇到这样的情况会如何做?是跟我一样报仇,还是任凭鬼子在家门口拉屎,也甘当软蛋?”
“你!”
审判长怒道:“秦宇,你不要嚣张!你这是诡辩!我敬你为抗日事业有着杰出贡献,尊称你的职务,可你不要得寸进尺!”
“哪怕抗命攻打平安县是私人行为,意气用事,可现实是,你不仅是一个丈夫,更是联防军总司令!你忘了你最重要的身份!”
“作为一名指挥官,还是手握数十万兵力的高级将领,你必须清楚,军人,就要服从命令!”
“可军部给你下达了十三封急电,你都置之不理,执意而为,早在你决定前,总裁就已经提醒过你,冲动是要付出代价的……”
秦宇冷笑一声道:“我当然知道这个道理,我也没忘记我作为指挥官的身份,但我说了,于私,我打平安县是为了报仇!于公,是为了收复我国被日军侵占之国土!更对于日后收复太源有着重要作用!”
啪!
审判长一巴掌拍在桌面上,在何应轻的眼神下越发强势道:“好!暂且不说你抗命攻打平安县一事,在这之前,你屡次公然抗命,自从在晋军359团任团长期间,几乎就没有一次遵从命令行事!”
“在正式编入我军后,也屡次对上峰的命令罔若未闻!这些行为你怎么解释!”
“以前啊,那我在晋军的时候当然是听阎长官的了。”
“要不你现在把阎长官请来,问问他我以前有没有抗命?”
“不必了,我这里正好有一份阎长官的亲笔信,如果审判长不介意,我可以给大家宣读一下。”
卫力煌起身道:“信里的意思很简单,阎长官明确表示,秦宇之前所谓的抗命行事,其实一切都是出于他的命令。”
“……”
一名执法员将信件交给审判长,审判长看过后也蒙了,但很快就明白了过来。
现在的秦宇是什么身份,那是晋军的控制者,以前又是什么身份,如今就连阎西山都要看对方的脸色,当然会帮着秦宇作伪证了。
“那你正式编入我军以后呢,对于总裁的命令屡次不听,这是有目共睹的事,难道还冤枉你了!”
“不错,我对总裁以前的命令,确实多次抗命,可我也有一个问题,那就是为什么当初我犯错的时候,没有及时追责,反而现在重提旧账?”
不等审判长开口,秦宇直言道:“我来告诉你吧,与其说我以前抗命不假,取得了客观的胜果,我倒更认同另一种说法,那就是以前我一直被利用,只要结果好,可以睁只眼闭只眼。”
“现在,有些人认为我没有价值了,或者我造成了什么威胁,所以就准备过河拆桥了,又或者,是什么人在总座面前说了我一些坏话,煽风点火。”
言毕,秦宇余光似剑地瞥向何应轻。
何应轻刚欲开口,一名传讯兵匆匆跑到了他身边低语起来。
当看到何应轻脸上稍纵即逝的惊讶之色,秦宇收回目光,不屑一顾。
“秦宇,你不要执迷不悟!你所触犯的军法远远不止抗命,可以说任何一条拿出来,都足以审判你!”
“别的不说,你纵容手下杀害战俘认不认!根据国际法……”
“你不要给我哇哇叫!!”
陡然,听到这话的秦宇就像是被点燃了火药桶,蹭地一下起身,一拳砸在桌子上,厚实的实木桌子轰然倒塌,四分五裂!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下,只见秦宇指着审判长的鼻子破口大骂道:“你说老子抗命我认!但说我纵容手下杀害战俘,我曲妮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