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司令把仅有的两个军装备给了我们,你们就这样玩忽职守!?”
“报告!我认为长官说的不对!”
“你说什么?!”
王超奎解释道:“先不说这么大雨鬼子会不会来,我让战士们在掩体躲雨,也是避免他们被淋出病来,我们虽然拿到了新装备,却没有雨衣,如果还没开打,战士们就病了,还怎么跟鬼子战斗?”
杨汉域点了点头,“我听明白了!你是在说我有雨衣,你们没有是吧?”
他当场将身上的雨衣脱掉,扔给王超奎,“现在我跟你们一样了!你还有什么话说!”
在杨汉域的带领下,他身后的军官们也纷纷把雨衣脱掉。
王超奎自惭形秽,赶忙阻止道:“长官,您别这样!我错了!我这就让战士们出来,我们生病了不要紧,您如果病了就糟糕了!”
“我错了,您消消气,赶紧把雨衣穿上吧!”
“你少废话!秦司令把指挥部放在长沙城,就是为了打消你们这样的念头,将无贪生之念,士有必死之心!还要我重复吗!”
“是!!”
“全都出来!出来!!”
王超奎对掩体里的战士们喊道:“长官们都不要命了,秦司令都不要命了!我们也不要了!出来!!”
战士们从掩体里鱼贯而出,纷纷冒着暴雨各就各位,展开防守。
杨汉域刀子嘴,豆腐心,看着这些战士淋着暴雨,也很心疼。
可他之所以如此生气,正是因为这个阵地处于一片小高地上,是整个新墙河防线的一个重要节点,一旦这里失守,整条防线都会松动、崩溃,后果不堪设想!
与此同时,处于岳阳的11军司令部里,阿南惟几依旧摇摆不定,他一边审视着面前的军事沙盘,一边听着外面的雨声,心乱如麻。
这时副官前来汇报,“报告司令官阁下!由于大雨天气,我军飞机无法正常起飞作战,而且新墙河的水位上涨,也增加了部队渡河难度,另外第三师团因为交通原因,尚未达到战斗位置,我们的许多辎重车里都深陷泥沼,请问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的进攻是否推迟?”
阿南惟几闭上了眼睛,迟疑时,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正是新墙河对岸的日军第四十师团青木成一。
而他打来电话的目的,并非为了推迟进攻,赫然是请战!
因为他是激进派的一员,包括他手下许多军官,也都非常激进,深受东条鹰鸡的影响。
阿南惟几听着电话里青木的请求,确认道:“青木师团长,如今大雨不停,飞机无法起飞,你的部队在没有空中配合的情况下,是否有勇气向对岸发起攻击!?”
“哈衣!”
“司令官阁下,不要说对岸只是一个杂牌军,哪怕是两个主力军,我部也有信心不依靠一架飞机,只靠步兵的刺刀,击溃当面之敌!”
“既然如此,我命令你们,务必在二十四小时内,击溃敌二十军!”
“不!司令官阁下,对付一支杂牌军,卑职以为,不需要二十四小时,我有信心在八小时内,便全面击溃敌二十军防线!”
“哟西!我命令你,立即对敌军发起进攻!”
“哈衣!”
挂断电话,阿南惟几看向了墙壁上天蝗的照片。
在他看来,下面士气正盛,而新墙河的二十军只是杂牌军,他第四十师团加上第六师团、独立混成第九旅团,足足三万铁军!
哪怕下刀子,也绝对无法阻止帝国扩张的步伐!
于是,这场双方对垒已久的战役,以新墙河防线为首,率先打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