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我又不是君子不用恪守成规,偶尔一点小变通无伤大雅。”说完,用下巴指了指那个盒子“喏,弥补你小时那颗受伤的心灵”
他左边是扇圆形的琉璃窗,午后的光有一角斜照过来,七彩的琉璃散发出五彩斑斓的霞光,美轮美奂真是好看极了。
郑卓挺直腰板换个姿势,手肘撑在原木桌子上细细品味话语,还是不对。
“以我三十几年的经验,你并不是弥补,而是另一种预示吧?又怎么了?”
钱瑶咧嘴嘿嘿笑,没有一点尴尬的自觉。
现在对着梵义,钱瑶总有一股愧疚感压在心里。他太温和如清风明月,一个欺骗、一个真相,对她来说都是残忍的决定。
看着他时,心里有一片寂静的地方,空白如既。呼吸中风仿佛都被磨掉棱角,带有年轮的回忆,似乎在看着蓝天白云,那感觉是自由的,是满足的。
郑卓说“你这是一种对孩子的保护,对他的一种溺爱,无关情爱。”
是溺爱吗,钱瑶不知道,那人还没完全教会自己什么是爱什么是情便止步于此。
清风徐徐,吹不散一片落寞清心,总会有无言感慨缠于心中,那些总以为过去的曾经,有似追忆,但又缠绕在生命里是无限惆怅。忽然间,连周围的空气都开始沉重起来。
“站在男人的角度,你更能接受哪个真相?”
郑卓犹豫了一下,缓缓的说“站在我的角度,都不太能接受,你也只能两害相遇取其轻罢了。”
她内心依不见底,轻声问:那你说哪个轻?
“没人愿意一直被当做傻子一样的欺骗和隐瞒,这是底线。”
人之所以迷茫,就是因为没有看清面前有没有路,当你发现有路以后不会仔细考虑会不会走错,因为那一刻你心里路途偕同,唯有结果至上,远远比原地踌躇不前的强。
“算了,这件事让我再考虑一下,有没有别的办法,眼下还有另外一件大事需要你去做。”
太师椅威严坚硬,抵在后背怎么都不舒服,她起身去到一边的贵妃榻上,悠悠然的斜靠在垫子上。
美人醉卧贵妃榻,自有蜂花识香来,再合适此时此景不过了。
“你现在就两件大事,宅子和手杖,现在宅子的事情你是胜券在握了,只剩手杖是你的心头病了,怎么?不顺利?”
“唉!那倒不是”那天从医院回去的路上,他说回来后就会办手续,开心是掩饰不住,哪怕是一个侧脸,眉眼间的笑意都晕染了整个气氛。
荣铭自己开车,那是一辆宽敞的SUV汽车,为她关好车门后才转身回驾驶位。肩膀有伤动作略显笨拙,拉了两次安全带都没扣上,准备拉第三次时,他倾身过来,本来挺宽敞的车内,一下就变的狭小局促,她挺直背,没敢动。
车外视线宽阔,可她眼里却没有焦距无处可放。
“背挺这么直做什么?”扣好安全带,他并没有马上归位。
钱瑶一听,觉得自己是有点过于紧张了,轻轻呼出一口气,腰部慢慢塌下来想靠在椅背上。哪知道正好松懈下来的身子视线和他撞了个满怀,她有些不自在一瞬间就要回避。直接被他抓个正着,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吻随后落下。
这个吻和之前那个完全不一样,这是带有情爱的吻,耳鬓厮磨情真意切,温柔浅酌。
事后钱瑶总觉得自己肯定是因为海里短暂缺氧过,所以动作和反应都迟钝了很多,以至于忘记了拒绝,就那么傻傻呆呆的靠在椅背上。脑子里只有荣铭的那句“这里还有点事情没处理好,等处理完回去我就联系你,你先回去好好休息,想清楚以后给我答案。”
“什么答案?”这个问题不止郑卓脱口而出,连她自己现在都不明白,什么答案?
“啧啧!你完了,这个情根还没斩断,那个爱芽又发了出来。真是奇怪了”郑卓停顿下来。
钱瑶不明白,眨巴着大眼睛看着他,等待他的下文。
“春天才是万物复苏,内心骚动的季节吧,现在都是夏天了,难道有些人从骚动直接变成躁动了?”
钱瑶无语,两件事情压在一起,费不出心思应对。他就是个怪人,摸不出什么想法也正常,反正现在都查到公司了彻底不用顾及,等他回来后就让郑卓去接洽吧,惹不起总是能躲得起。
郑卓听后,拎起她送过来的礼物盒“要不这个东西你还是带回去吧,我还没打开,不影响使用。”
钱瑶皮笑肉不笑的侧躺着,身材曲线玲珑有致,长度到小腿肚的牛仔裙正到好处,纤细的脚脖子显露无疑,不需要搔首弄姿都有一股吸引力让人移不开目光。
三个月的朝夕相处,这一刻郑卓了然,荣铭终究是没有逃过命运中的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