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女人不可进御书房,但是禹康帝十分宠爱皇后韩莲,不仅允许她进入御书房,还特别设令,允许韩莲参与政事。
对于韩莲的出现,慕长安已经习以为常了,他心中暗暗庆幸,他比韩莲快了一步,出现在禹康帝面前,否则情况恐怕比现在还要糟糕。
“皇上,我们的皇儿以前多明事理啊,征战南北,自从那个沈千秋与他频繁接触之后,皇儿这个太子便开始不务正事,臣妾听说那沈千秋是患了瘟疫,根本不是什么中毒,皇儿如此莽撞去了沈家,若是沾染了瘟疫,岂不是……”
“瘟疫!”不等韩莲把话说完,禹康帝的脸色便变得十分警惕,“来人,传太医,先为太子好好的诊断一番,未诊断出结果之前,不允许太子踏出东宫半步!”
“父皇,母后,千秋的确是身中剧毒,今日母后还派了太医为千秋诊断,可以传唤太医前来作证。”
吴霖乃是韩莲手下的人,若是已经回宫,韩莲绝对不会用瘟疫来做借口,禁锢他的自由。
此时,吴霖应该还在回宫路上,无法将在沈府的情况告知韩莲,而韩莲又担心禹康帝会听信慕长安的一面之词,才会如此迅速地赶来。
想到这里,慕长安心中忍不住咯噔一下,韩莲话中句句针对沈千秋,再回想到沈千秋提到韩莲时的情绪,慕长安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吴太医现在还未回宫,待他回宫,本宫定然会让他面圣。”
韩莲今日似乎与往日不同,她很急切地想要将慕长安留在宫中。
“来人,先送太子回东宫,派太医过去诊治,等吴太医回来,在做决断。”
禹康帝很明显的偏信于韩莲,不听慕长安的解释。
“儿臣领旨。”
慕长安不做反抗,乖乖的跟着宫人回到东宫。#@$
听说慕长安可能患有瘟疫,那些宫人将他送至东宫,便急匆匆的离去,生怕那瘟疫传到了自己的身上。
偌大的东宫,冷清的只有慕长安和落尘两个人。
“殿下,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慕长安在成人之日,便被禹康帝赐了太子府,搬出宫去,这东宫便成了无人居住的冷宫,今日他们被禁锢于此,在门外看守的都是韩莲的人,他们根本没有办法离开。
皇宫不比别处,处处都藏着暗卫,他们若是贸然离开,一旦被发现,便是欺君罔上之罪,慕长安不仅太子之位难保,恐怕小命也很难保。%(
“不必担心,如今父皇已经知道了母后私下派吴霖出宫为千秋诊治,以父皇多疑的性子,定然会在第一时间传召吴霖面圣,母后便没有机会与吴霖传授旨意,千秋中毒之事,便会坐实,我们很快就能够出宫。”
对于吴霖,慕长安没有太多的怀疑,那等人,皆是保命为先,不似梧桐等人,乃是忠诚护主,不顾性命之人。
“可是,殿下,今日在御书房,皇上与皇后皆为难与您,是不是……”
“此等待遇,又不是第一次,本太子都已经习惯,你怎地还如此惊诧,落枫与你都是自小跟在本太子身边,本太子一直都将你二人当做自己人,父皇与母后乃是生我养我之人,但是沈千秋将是伴我一生之人,这其中厉害,你自行体会。”
落枫和落尘是慕长安七岁出宫之时,在街上买的死奴。
那时候,这二人被打得遍体鳞伤,但是依旧站的笔直,高昂的头不曾有一分低下。
慕长安知道,这两个人绝对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可是他们那种宁死不屈的气势,深深地震撼了慕长安。
这样的孩子,以后若是得到高人相助,必然不凡,将会是主子手中最为锋利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