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慕城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地掐住了似的。

两年？

三年？

还是五年。

亦或是更久。

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有见过她了。

上一次见面的时候，她面容还算丰腴，眼神明亮坚毅，短短的头发刚好到肩膀。

而现在，眼前这个女人瘦弱苍白得像是被吸干了养分的树木一样，形同枯槁。

脸颊瘦得凹了进去，双眸如同被按进了眼眶里，眼神飘浮无力。

看到慕城，也不再跟当初一样，如临大敌，目露凶光。

而是近乎呆滞地静静注视了慕城片刻。

随后伸出手来：“我不要听歌。我不要听歌。”

呢喃的话语，蛇一般钻进了慕城的耳蜗里。

慕城皱起眉头，不可置信地打量着眼前的女人。

慕城：“你怎么会变成这副鬼样子？韦蔚云，你的骄傲呢，你的骨气呢？”

这才短短几年，你就屈服了？

……

这边，叶晚晚跟着护工阿姨来到负责诊疗韦蔚云的医生办公室。

医生是个意大利人，留着卷卷的头发。

白大褂也不好好穿，吊儿郎当地敞开，翘起一双长腿坐在办公桌旁不知在看些什么。

护工阿姨敲敲门：“维克多先生，VIP1号房的病人家属想要见您一面。”

维克多不耐烦地抬起头，看到叶晚晚的那一刹那，脸上所有的烦躁不耐尽数褪去。

维克多拉开椅子，快步走了过来，眼睛亮晶晶的。

维克多语气急促道：“噢上帝，这位美丽的小姐，请问今晚可以一起共进晚餐吗？你的眼睛美丽得像是女王的珍品宝石。”

维克多微微躬身，不由分说举起叶晚晚的手，烙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