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些时候，是或者不是，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你怎么会在那里？”

“事关江南的案子，我不在那里，那我又该在哪里？”

沈长宁沉默了。

是了。

江南暗钱流入京城的事，有人假借了邺王府的名义。

为了查清背后究竟是谁搞鬼，也为了证明邺王府的清白，他都能瞒天过海，假装要前往江南养病，却在出发之后暗中折返，再一次瞒过锦衣卫、瞒过皇上。

那么，百香馆招揽屠赖盗窃香膏秘方，赵九爷着急大肆收购京郊良田山头以种植花草的事，谢衍自然也能知道。

等等！

“着急”二字忽然让沈长宁想到了什么。

她双眸闪亮，看向谢衍。

“赵九爷那么着急要买下江家二老的田地和山头，莫不是你……”

“沈四姑娘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啊。”

谢衍竖起食指，慵懒地撑着脑袋。

得到肯定的答案，沈长宁恍然大悟。

怪不得了。

百香馆开业之时，虽然一下打响了名气，但，有名气和彻底站稳脚跟还是不一样的。

得知赵九爷带了人围了江家二老的院子，她只当藏在赵九爷和百香馆屠赖身后的人势力太大，大到肆无忌惮到不惜在京郊这样离天子不远的地方都能强抢民田，谁知……

“没了别的挣钱的路子，他们可不就得牢牢抓住了剩下的唯一一条路。”

一条由他给他们选好的路子。

谢衍神色极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