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那，那好吧……”

车夫不知怎么的，脸上的表情非常失望。

等到墨香姑姑所乘的长公主府的马车也跟了上来之后，两辆马车一前一后，一刻不停地往昌宁侯府赶去。

——

谢衍和安阳郡主到了水榭之后，安阳郡主立刻张罗着叫人准备这样、准备那样，生怕有一丝一毫的怠慢，叫谢衍不高兴了。

“你们快去准备最好的春茶！还有，厨房里备下的各式糕点也都端上来！你们几个——”

“安阳，你让他们都退下吧，我有事要同你说。”

谢衍清冷的声音，打断了安阳的各种安排。

安阳郡主有些懵懵的，她看着谢衍的表情，心里莫名像是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的，但只要是他的心意，她向来都是没有不答应的。

她摆摆手，让下人们都退下，等到整个水榭只剩他们两个人之后，谢衍没有丝毫迟疑地立刻说出了他的心里话。

“安阳，你做的这一切，我都看得很清楚，我也很明白你做这些事情都是为了什么，只是……”

未免太过伤人，谢衍说到一半，忽然停了下来，他特地让自己的声线和缓下来，看向安阳的目光也多了几分平日里没有的柔色。

“只是，安阳我不想欺骗你，也不想耽误你。这么多年来，我看着你长大，在我的心里，我一直都将你当成是妹妹一样对待。我不知道之前是不是我做了些什么事，或者说了些什么话，让你对我产生了误解。如今，你一天天大了，再过几年就该到谈婚论嫁的年纪了，我觉得我必须要将这件事情和你说清楚，不能再让你在这样没有意义的努力下去了。”

“…………”

也不知是不是谢衍的话太过直接，亦或者安阳做梦也没有想到过，她竟会被谢衍当面拒绝的一天。

她傻愣愣地僵在那里，好半天都没缓过神来：“什……什么？邺王哥哥……你在说什么？安阳刚刚肯定是听错了对不对？”

心中怀着最美的期冀的少女，不愿接受这样残酷的现实。

一下子，她的鼻子酸了，眼睛红了，盈盈的泪水一下就浸满了整个眼眶。

她巴巴的看着谢衍，声音发抖着呜咽说：“邺王哥哥，你方刚说的那些，都是逗我玩的吧？你不是那个意思，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