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要问什么啊？！”

心底的烦闷越来越重，越来越深，董氏说起话来更加不耐烦了起来。

但是，无论董氏怎么说，沈长宁都是那样脸上带笑，静静站在原地紧盯着董氏。

直到大约半盏茶之后，董氏脸上开始泛起了不正常的潮红，沈长宁才双眸一亮，终于开了口。

“今日我出门之后，便直接去了长公主府，后来周家哥哥家里出了事，我便直接从长公主府去了昌宁侯府，直到天黑才从昌宁侯府离开，整个过程里，老冯一直都守在马车里，对吧？既然如此，那我想问一句，我今日一直在外面，根本没有回来过，那，我是如何让三姐姐离开伯府，还刚刚好被我在外面给撞见的呢？”

沈长安这么大一个人了，她要做什么，她要去哪里，不全都是她自己的意愿么？

总不可能是她在长公主府或者昌宁侯府，隔了那么大老远的，用了什么蛊惑人心的妖法，让沈长安和她刚刚好就撞上了，接着，她再拿起马车里的香炉砸人吧？

“这……你说的这个……”

“祖母，我……”

这个问题，董氏和沈长安一下子都答不上来。

沈长宁也并不等她们回答，只是绕着她们慢慢走了一圈，又问：“还有，三姐姐说，是我先砸晕了她，再连人带马车要将她推进金水河里淹死她，可是，我要是没记错的话，我也在那辆马车上吧？如此，我若真如三姐姐所说的那般故意害她，我不是不应该出现在马车上么？”